他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只是有些疲倦。
那些陈年往事,本应被时间的尘土掩埋,可如今,又被他翻出来,摆在两个人面前。
顾宴亭盯着岑遇,眼神有些恐怖:“岑遇,你的胆子真大,都到现在了,你还敢提原来的事。”
岑遇闭上眼:“对不起。”
“哈哈,”顾宴亭发出了两声笑,他把岑遇逼到了墙边,一字一句地说,“那你有没有告诉那个人,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被你亲、手、逼、死、的。”
岑遇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浑身都在发抖,眼神里有着能刺破心脏的痛苦。
是的,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被他逼死的。
是他葬送了唯一一次获得幸福的机会。
岑遇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会再伤心,不会再难过。
可他的眼泪,还是从眼角渗了出来。
顾宴亭走了。
岑遇半天没有回神。
他一直窝在墙角,仿佛在寻求什么保护,又仿佛在故意让全世界忽略他。
“岑遇,你没事吧?”看到顾宴亭来了,守在病房门口的护士立即进来了。
她发现岑遇的状态非常不对,有些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岑遇重新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没事。”
顾宴亭离开后,直到岑遇出院也没有再来过。
办好了出院手续,岑遇独自一人回到了他的房子。
他在进门前,看了看对门,上面重新贴上了待租的字样。
显然,萧远鹤已经搬走了。
岑遇转过头,打开了门。
客厅的桌子上积了一层灰,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岑遇换好衣服,先给房子来了个大扫除,又沉沉睡去。
过去了这么久,岑遇一直没能得到回公司的通知,更没有收到任何同事的消息。
曾经的特助,顾宴亭面前的红人,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了。
工作一时半会没法恢复正常,可生活不能因此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