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郅分不清了,是梦还是现实,体内的功力堪比火药,轰炸爆开。
白骨察觉,输功于扶郅。大漂亮胸膛积压的悲伤尤若层层乌云,白骨初次触及。
这份悲伤最终涌入眼眸,可扶郅说,“我不可以哭。”
因为箫声击溃了人心,因为被包围了,因为胖头龙在大笑。她身为新的王上,必须强大到无坚不摧。
扶郅宁可孤身面对,白骨拉回她,“有什么不可以,”鞭先出,甩出一圈,震开胖头龙的兵马,“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胖头龙躲在后面让别人送死,换我们什么都不可以。”
白骨告诉扶郅,哭是可以的,因为那个废帝更为软弱。
扶郅及兵马团聚在一起。箫声的影响渐不如刚才。
“你为什么总和我对着干,知不知道我因你有多痛苦。”箫声又为怒箭,穿风破云,直击白骨。
白骨飞上前,不管箫音何来,鞭成风卷去,“多痛苦你不知道吗?不想摆脱,没人可以帮你。”
鞭打回击,起尘起光。
人生就是如此残酷,自己的路自己去走。
可自己走,非陈十一娘愿意,她所能想到最好的人生就是母凭子贵,女嫁贵婿。真实的人生,只让她落荒而逃。
箫声散,死伤一片,胖头龙朝西退去。
万江海抱扶郅回奔城内。
她挣扎,从他怀中摔落,骑上战马离去。
“扶郅,你干什么去。”万江海追之在后。
“我要一把剑。”扶郅直奔虎头山。
她需要一把剑,那把纠缠在梦里的剑,是那身血衣的心愿。
她骑马飞快,甩开身后人,来到盛华墓前。
“姐姐,我来了,我帮你。”扶郅扑在墓前,双手嵌入土,挖上那已封存的墓。
人是魔,是狂,是疯,自己也不知。
白骨与万江海赶到,盛华之墓已挖出。棺材露出土壤,扶郅正要开棺。
“大漂亮。”白骨抱住扶郅,阻止她再做疯事。
扶郅伸手向棺材,“我姐姐要化剑斩世间无情道,我替她实现。”
她说话不似常人,如在缥缈虚幻之中。
“你醒醒,”白骨扶上她脸颊,手捋她额头,想让她抬眼看看,“你姐姐死了,她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