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尽他人,终被受辱,鄂古三殿下在火烙下怒吼,“不就是为了个和亲公主?我们就是狼,是谁把她推入狼窝,是你们王上和满朝文武。”
“你们想不出吗?你们替王上打仗,我就涨价卖黄金,他们买进卖出差价越拉越大。不太平的饭好吃极了,赚钱快,死你们不死他们。谁还想吃太平的饭?”
“这生意多少大臣参与其中,就连你们王上都贪心,想吞掉鄂古,从此卖多少价他说了算。说穿了,是你们王上和大臣之间贪心作怪,和亲公主是他们的替死鬼。”
他试图把事实化为利剑,却迎来另一把利剑。
《大晋酷刑一百种》第一章,宫刑。
就此受罢,敌军□□,在大街上被扔臭鸡蛋,那真是羞辱万千。
这场羞辱,万江海也看到了。他遮了怀中孩子的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铭记这幕。
当年出战为了什么?阻止战事获胜,推盛华出去又是为了什么?私心累累,何其之多。他们不知后果?不,是知道但无心挂碍,反而庆幸在这场博弈里,死的、受辱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人。
在一地鸡蛋清中,付誉丞驰马在前,拖着敌军。目光稍抬,就见城楼之人红衣似火烛跳动。
那红衣从初见时,就是这样生机勃勃,鲜活跳跃。其实盛华从未如白骨那般活泼,是白骨实在太过鲜活,分了他的神。
他总试图去证明她是谁,那根本原因,他更想知道她属于谁。
但现在,他知道,她属于她自己。
“小黑,陪我练功。”她跳到乌兰贺身上。
练功?两个人?付誉丞摇摇头,怎么听都不是正经事。对于不正经的白骨,他确实不能接受。他有自己的恶,那就是不论是盛华还是白骨,他只喜欢梧桐下的恬静,火烛下的鲜活。那是她们最美好的样子。
他面对了自己的恶,释怀对白骨的种种。
“啊!”乌兰贺痛叫。
白骨依然咬着他脸,他背着她绕了一圈,瞥到城楼下的惨状,啧了下。
她松口,“嫌我狠?”
“那倒不是,我在想你人狠,我得话少,我们去找刁老道定个良辰吉日。”
乌兰贺背着她跑下城楼。
白骨在他背上撑起下巴,他话哪里少,很多啊。
跑下城楼,直入集市。兴冲冲的乌兰贺突然感觉到,她一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