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看我了,男人都是这鬼样子。”他昂起头就吻去,以此来证明他的自私。
他双手在她后背紧抱,将她拽进胸怀。白骨唇紧闭,被他这样子吓住,他像极了狼吃肉,不带犹豫,不给喘息。
她再没有生出要咬他的想法,想挣脱,他还扶住了她脖子,不许她逃。
彼此贴紧,未留余地。
不过乌兰贺强硬了会儿,又无法过自己那关,舌头绊了下,靠在她脸旁,“当然,也要得到你的心,我要的多了些。”
他喘着急气,睫毛从她眉毛刷过。刚才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他很嫌弃但不想为自己辩解,怕她跑,又抱住她,不敢看她。
白骨并不知如何反应,她只尝到他变苦了。本来小黑是甜甜的糖,现在却像药。
还听得他的低泣。
他变得如此痛苦,那分明那是她想避免的事。
“小黑,我们之间变成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办。”白骨像看一地碎片,根本不知该捡起哪一块。
“你根本不需要那么负责,”头抵在她肩,拼命摇着,“你为什么要替我承担人生?以前说找不回自己,不跟我熟,现在说,缝不好人生,不和我在一起。人生烂有什么关系,让它烂掉的是你吗?烂掉的挖掉扔掉就好了,还在意什么。”他双臂搂紧,怎也不放她,就想搂暖这人。
她沉默很久,想了很久。在她的认知里,不能不负责,这缘由就是在密道。
她本是株无人管的野草,后来娘亲把她变成了庄稼,在密道里被疯狂灌水施肥,浇下来的都是那些:
“你的人生是你娘亲给的,你要为了她活。”
“攀上周公子,你才有用,这是报答她生养之恩。”
“你不可以不负责任,除了靠你嫁男人,还能靠谁。”
在日日夜夜的逼迫下,它们根植入脑海。
小黑却在让她看另一种世间。
“原来可以不负责的吗?”白骨还从没被人教过这个。
为什么抓住的重点只有这个!
乌兰贺抬起头,揉揉她的后脑勺,“你不负责,我缠着你不就好了。”
他的呼吸吹在鼻前,这回是在等待。
白骨迟疑了些许,小黑果然还是喜欢另一种吗?
乌兰贺依然在等待。
风口处,偏偏传来烤肉香。乌兰贺都闻到了,这肉味正从更南的南边传来。不过白骨就在眼前,她的呼吸正贴他鼻,总也不会因烤肉所动。
“烤肉,有点香。”贴在乌兰贺鼻前的气息顿时上扬,白骨抬起鼻子嗅嗅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