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那些事,密道那些血痕,幕幕回涌脑海。乌兰贺亲身经历过,再不问了,捧起她的脸吻下。
她始料未及,发懵时没有张牙,他又停了下,压着热急的气,“家,不是你给我,是我给你。我是小黑,你是白骨,看看我,别赶走我。”
他再次吻下,极力证明,那人是他,不会让她过从前那般日子。
可被她推开了,“对不起小黑,现在的我做不到。”
“真的不要我了?要我走了?你说好的一辈子都不算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陈芍,我不知道怎么缝好以前的人生。它烂了,我若缝不好,没办法承担你的人生。”她盔甲缩成小团,哆哆嗦嗦再也说不下去。
与她相隔不过几厘,却觉隔了千里万里,那是宛若鸿沟般的人生。可亲眼见证过陈家那些事,乌兰贺无法再逼她。
白骨昨日还是痛也无所谓的人,今日就一夜长大。长大真不是件好事,落得满头白发换不回。
他轻轻抚过她的白丝,还觉触着可怕刺手,“可是白骨……”
营外战鼓起。
“我该走了。”白骨擦擦脸颊,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乌兰贺话没有来得及说,还是整着衣服出去。
人人盔甲在身,只有乌兰贺衣衫不整。
“出发。”付誉丞垂着眼帘,匆匆而去。
已不用再考虑白骨是不是盛华,因为她不是。可有件可怕的事出现了,付誉丞见乌兰贺这样出来,心头仍然酸涩。
但杜志恶很高兴,他握着小狗爪子,已然坚信,“这个家没我们真得散啊。”
“嗯!”小狗摇尾赞同。
只有乌兰贺知道,刚才里面真散了。
战鼓起,兵马出。他们人人褪去盔甲,伪装成运送黄金的车马。
乌兰贺跟在白骨身后。正如他所言,无论白骨飞去哪里,他都继续跑,继续追。
白骨回头赶他走,“前面危险。”
他方知,白骨和付誉丞画路线,是追击敌军的路线。
根据乌容海的线报,周子颢曾运送黄金出城。他已找到黄金运输的终点站,那里盘踞着敌军人马。也就是说周子颢在和敌国做黄金买卖。
“只准你去,不准我去?我就去,”乌兰贺执意不退,还把一顶白骨面具戴上去,“危险怕什么,我现在是白骨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