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谁?或者说,是不是该叫她陈蔷?
她气息微弱,朝他哭,“他们给我换脸了。”
什么?她是白骨?
乌兰贺手脚都被扎定一般,他难以向前。那红衣哭得声嘶力竭,他从来没见白骨那样哭过,怎么也舍不得。
“你先别哭。”
“我脸换了,你不要我了。”她哭得极为哀痛,倒了下去。
乌兰贺冲破他本能的怔然,奔向她。扶上她的那一刻,她就搂住他,“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她如抓住洪水里的浮木,搂住他再也不放。
他仍然无法反应这种巨变,可她哭得好惨,抱他好紧。按着事情种种,那陈芍的脸不就是白骨以前的脸?她只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又有什么不能接受?
乌兰贺就这样想,手扶上她的背,缩在怀里的人从哭转笑,“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
她抱着他脖子,把唇贴上他脸,吹着淡淡柔柔的气。
不对……乌兰贺扒开她的手,白骨是直接咬的,怎么会这么温柔。
“小黑,你说好只让我这样的。”巷口有阵冷冷的风,带着尖刺。
那儿站着另一人,穿着美丽的舞衣,身板却毫不柔软,她锋刃般的眼睛把乌兰贺刺穿。
陈十一娘在她身后道,“你看到了,男人都是骗人的,什么样的女人扑上去,他都可以。”
被骗了,中计了!这人是陈蔷。
乌兰贺推开怀中人,“白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白骨挥手出功,石路震动,裂出一条垄沟般的道。
她在那头,他在这头,烟尘还飘着。
“你……你好歹让我解释下,我以为那是你。”乌兰贺跨过沟追去,九节鞭此时甩出,在乌兰贺腰间缠紧。
他横飞而起,被她掳过去。
也许她没那么气,当他庆幸时,她一胳膊夹紧了他脑袋。
这是什么情况?
“嗤!”她短促有力地发出一声,正朝扮她之人龇牙吐气。乌兰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白骨在护食。
白骨这种古怪的行为乌兰贺并不在意,他反而在担心怎么哄好护食的她。但陈十一娘很在意,见到野兽般的行为举止,所有的努力都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