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了,她身上痛穴本就被压住了,现在疼,是压穴位的东西松了。”
乌兰贺想到了什么,抽出手移到她头顶,百会穴,脑户穴都有针凸出来,他又把手移向她胸口。
乌浩楠一手拍下,“干什么,在外面留点廉耻。”
乌兰贺手僵冷,胳膊环住白骨,“她之前被人害了,体内被扎三针,现在都凸出来了。”
乌浩楠再把上白骨的脉,面色越来越沉重。
但乌兰贺有份侥幸,“拔了不就好了,她再也不用受针刺了。”
乌浩楠白眼一扫傻儿子,“这三针是保她命的。她之前必然受过重伤,施救之人才会以此极术,压她全身痛穴。你拔了,她马上会被痛死。”
乌兰贺若被定住身,三针竟然是为救白骨,所以那三针是白骨师傅扎的!
怀里的人脸色发白,呼吸紧促。乌兰贺抓着她身也抽痛,“那,再压下去?”
“这得当初给她施针之人办,压到哪条脉上,哪个点上。特别是脑子上两针,压错了就醒不过来了。”
乌兰贺气吐血,是真得吐血了。白骨师傅都死了,哪能再给她施针。
乌浩楠先行点下乌兰贺的穴,便望一旁呆滞的付誉丞,“这位年轻人,你站着干嘛,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是很懂他们。”付誉丞头回听白骨的事,那自然从头到尾都不懂了。
白骨已痛至昏厥,冷汗沾满眼睫,思绪坠入梦中。山崖高处白袍面具,那是她的娘亲。
白袍仍在,面具已褪,陈十一娘立身难动,但她喉咙口的针已被陈芍拔了。
陈芍游走于身周,步履漫漫,如行舞步,“你我早就认清,天下就这样了,就得靠天下第一的男人来过好。那你倔什么?把金库钥匙给我,我就是真品,你就是真品的母亲。”
舞衣翩翩,步履优雅,这本是陈十一娘要白骨学的。明明是同样的舞衣,可在白骨身上总成烂衣。
只有陈芍才像舞衣的主人。
沉默些许,陈十一娘道,“好,我把钥匙图替你纹上去。”
“早这样不就好了。”陈芍给她拔掉了定身的针。
掌中两针被轻易拿去,陈芍欣然等着。
肩上发拂去,肩上衣亦褪,针刺入肌,痛辣从一头划到另一头,即便鲜血淋漓,但陈芍想着钥匙图将落上她右肩。所以她站着,忍着,等待着。
针入痛骨,陈芍痛得一看,右肩血痕道道,似个皲裂的肉球。
陈芍气得朝陈十一娘打去,陈十一娘狠狠扇过,动作娴熟狠辣,打在陈芍耳边近脑部,将其扇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