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芍扶上石壁,拍了下,石门上生出铁刺,还在不停冒尖。
陈芍隐至壁后,“时间不多了,很快你们会被扎成刺猬。”
已经无路可退了,乌兰贺把白骨和狗都推给付誉丞,“你脚步快,带他们先冲。”
付誉丞带狗带人,拔刀出。
乌兰贺选择垫后,他虚得很,已是跑不快,还不如给他们挡。如果生命的尽头就在这儿了,他就当送白骨出去。奔跑中,他眼里是白骨,视线全虚了。
九节鞭飞光来袭,乌兰贺泪眼顿怔。
白骨把他卷过来,扛起来,还扯他腰带,抽出了匕首。这熟悉的感觉不言而喻,叫将死之人热泪盈眶。她平时到底在关注些什么啊!为什么忘了他,这些都记得。
白骨边跑边割开了裹脚布,长布褪尽,她光着脚丫,扛人奔出。
这头大狮子必须带回窝,白骨对此毫无质疑。
“走这儿!”付誉丞在前带路,身影拐弯,白骨跟入,道上人影已停。
在道口另一处,陈芍也同样赶来。然而她遇白袍妇人停在道口,油灯之前面具若鬼。
怎么她也有白骨魔头的装扮?陈芍心惊不已。
“让开!”密道间凶吼连连,白骨脚丫踏地不再停止,她打算横冲出去。
妇人持了把钥匙扎向石壁。
钥匙泛金光,是那把金钥匙!陈芍压下心头震愕。
道口白袍一动不动,手不停扭着钥匙,“山两寸,棱六支。山水蒙,地水师,火天大有。天地否,山风蛊,天火同人。三三两两六,七七八八幻无穷。”她说话声似道士摇着金玲。
白骨速度未减,踩了两步飞上,左右两面墙竟横抽而来,挡了去路。白骨又踩墙止跃,落到地上。
墙后仍是持续不断的沉音,“山水蒙,地水师,火天大有。天地否,山风蛊,天火同人。”
“她在弄什么东西?”白骨不知该往哪儿去。
乌兰贺从神神叨叨里听出点意味,“她像在学江湖术士做法,可她不是在开机关吗?”
“她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付誉丞抱狗翻身而来,他身后有面墙在推来。
“咔咔咔,”钥匙扭转声始终不停,四周墙壁移来移去,很快就环在身周一圈圈转动。
墙在动,人不动,叫人头晕眼花,不知身处何处。三人一狗皆倒于地,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