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之地下陷,内力来回振动,乌兰贺想想白骨的伤,反把她推出去,“你我素不相识,不关你的事。
似有阵响在白骨心头碎掉,她反身挥鞭打下大片剑,“你一点都不可爱,我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乌兰贺内心爆哭,脸上又不敢露分毫。他得受着,得担着,这是他的选择。何况万剑行过处,皆夷为平地,岂是他黯然伤心时。
“我帮你。”
“我也帮你。”
众声传来,花和尚,刁老道,乌容海,付誉丞皆在后,替乌兰贺担上。
内力震在四周,乌兰贺紧盯剑,他想寻到窍门控剑,可分了心,眼神不由自主被红衣夺去。
白骨挥打铁鞭,朝肖王而去。真是不知者无畏,三岁幼童敢抓蛇,白骨仗着失忆就乱来。
乌兰贺那叫一个心急,“你回来!”
内力从背后贯穿全身,乌兰贺浑身骨头都在颤。
不仅万剑吸回,白骨也被卷回。内力返回时,身若漂浮,乌兰贺拖住白骨后腰,众人皆竭力顶住。剑至身周,万剑如暴雨倾盆落地,天地如若静止,唯有四散的内力等待收回。
肖王失势,内力受创,便仰天喊,“来人,给本王运功!”
又有江湖侠士从天而降,然见此场面,有所迟疑。肖王立刻抓过他,推掌而去。肖王双臂间涌出数道功力,反去侠士身体。侠士面色从红润变青灰,目也红透,不出半刻落地,像个小孩子哇哇大哭,“我要糖人,糖人,哇哇哇。”
哭声不止,面色青灰,双目红透,犹如幼孩。幕幕间间,白骨觉得特别像熊孩儿,“熊孩儿是被她害的?”
“不会吧,他还过毒血给自己儿子?”乌兰贺震惊无比。
突闻乌容海悲愤交加,“是他,是他把毒血过给娘亲!”
涌动的内力时而凝滞,时而冲撞,白骨在前头最能感觉,她掌按乌兰贺胳膊,“稳住,否则会受侵蚀。”
可乌兰贺如何稳住,乌容海已经溃极,“娘那时就是这样。”
内力在万人间涌动,谁都感觉到乌容海和乌兰贺的愤怒。
肖王却更加怒发冲冠,炸起的发使他面具更显娇小玲珑,“都怪你们老爹,一起练的天玄术,他非整出地影术,”肖王利爪朝着乌兰贺伸出,“你娘死怪不了本王,怪你娘是女人。本王只把毒血过给了你,等乌浩楠把地影术输给你,瓜熟蒂落就抓你炼丹,哪知女人会有早产。”
“你不是人!”乌兰贺气得止疼丸都失效了。老爹从来没说过娘亲怎么死的,乌容海总说娘亲是生他这个灾星死掉的。但他没想到,幕后黑手是肖王。
“本王是神!”
内力涌来涌去,乌兰贺和乌容海心已失控。两人失控,万人难控,此为虚乏时,地又下陷,所有人像被捆在了一起,脚若沉泥潭,身子还使不上力。
“不好,她在吸食我们功力,我们得赶紧散开。”白骨试以内力阻隔,寻出断开时机。被白骨内力触及,乌兰贺猛然清醒,他一起想寻时机,可万人已连在一起。
肖王在空中双爪舞动,这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食物,“为了苍生百姓,本王必须杀光你们。”他越说苍生,人越成魔,面具之后目又红透。
万人的内力再次涌动,经身而出,到了白骨身上。白骨人被推起升空,乌兰贺抓住她脚腕。
“快住手,二十年前你就是因此入魔。”刁老道喊。
“当年要不是乌浩楠阻止我,本王早已杀去王上千军万马,今天就是我坐拥王城,”肖王张大了嘴,他的面具就快撑不住脸了,“吃掉你们,都是本王的,万物为我所有,唯我独尊!”
万人成了同盘菜,谁也挣脱不得,内力从白骨脚底涌到头顶,却再也吸不走。
肖王下巴都从面具后露出大半,他就想大口吃掉白骨功力,“为什么,我就是吸不掉你功力!”
花和尚和刁老道眼若圆灯。人随心动,心随念动,功法亦然。乌兰贺内力醒来是为白骨,入魔也因白骨,他的魔功就是为护白骨,所以肖王吸这种魔功,再去吸白骨功力,那就只会……
“哕,”肖王胃中大反,又如中毒之态,“毒功毒人,本王从未遇过你们这么毒的。”
“大漂亮,她又吐了,你快来抓她。”
白骨话落,内力涌动又从白骨返回众人,乌兰贺手撑白骨脚底,万不想叫她摔下。万人屏息调息,受此内力。
正当片刻安宁时,一只爪按在肖王头顶,大漂亮在肖王身后,她在吸他的功力。
头回被人吸食,肖王惊恐万状,“你怎么也会?”
“我练的就是你的天玄术,最初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