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在下,无人知道它何时停。
白骨将肖王和陈芍之事告诉扶郅,扶郅啃着鸡腿苦思许久。
营内雨声不休,饭食正飘香。乌兰贺感觉有人摸他脸,就着那手劲,他就知道是白骨。
这般过了些许时间,白骨还没吃饭,扶郅看不下去了,“你担心这蠢狗做什么?他毒血流出,脉象平稳。”
乌兰贺这时觉得当狗真不错,无情的大漂亮都不会赶他,他还可以明目张胆睡在白骨身边。
白骨不停摸着他脸,他就装着昏。她手指时而停在他脸上,时而不住捏捏。那种漫不经心,难道是随手揉搓宠物的毛吗?可又感觉哪儿不对。
“大漂亮,可我这里好难受,为什么?”白骨指指她心口。
乌兰贺看了眼,又赶紧闭上。
等会儿,乌兰贺这才意识到他脑子清楚了。
“你不管这蠢狗不就好了。”扶郅尖牙咬过肉,脑子里正在布战,按照肖王的打算,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拿下金库和蜀阳城。
白骨扑上抱住了乌兰贺,“小黑不是狗,是我很重要的……我不懂,那到底是什么。虽然他身患恶疾,不能下崽,浑身上下都是病,但我想他陪我一辈子。”
看白骨可怜兮兮的,扶郅挠挠额头,“他什么恶疾?”头回听说这事,乌兰贺的脉象把不出什么病。
“多长了东西,会活不长的。”白骨抱着他脖子,可怜他的病,贴他很近,呼吸都吹上他脸。
顷刻间,乌兰贺鼻间湿热。
又很快,乌兰贺被扶郅拽起。
“对,他不是狗,身患恶疾,得割了,”扶郅把到他脉,狠狠按下,“宫中这种手法最好,狠准快,刀到病除,长命百岁。”
乌兰贺眉挑了挑,闭紧了眼。眼下这场面,不是狗会很惨吧,大漂亮看起来要把他撕了。
“大漂亮,你能救小黑!”白骨惊喜不已。
扶郅笑了笑,“割起来还不容易?”
“那什么时候能割!”白骨激动万分。
“嗷呜!”乌兰贺仰天长嚎,再不叫,他得她们被割了。
睁开眼,一根鸡腿骨指上他鼻子,大漂亮抖抖手,“打完这场仗就动手。他身患恶疾,血热身热,心思不正,得割上几次才干净。”
几次?!乌兰贺吓得鼻子都吸不住了,鼻血顺嘴角滴落。
白骨见血沾上床单,慌乱不已,“小黑崩漏了。”
扶郅迷茫望来,“他……”
白骨捂住耳朵,半点不想再听小黑恶状,“大漂亮,怎样能让你快点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