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娘死死抱着她,“我是来找你的,你跟我走。”
“咕……”乌兰贺喉间发着低鸣,拦在白骨身前,赤目相瞪。
猴子彻底跑了。
白骨被陈十一娘摸着脸,一开始指腹轻柔,后来指甲贴上,划到白骨下巴,白骨扭过头,挣开了她,“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为什么跟你走。”
“我从他们那儿逃出来,一心来找你。”阴云霾厚,日光难见,陈十一娘双目如光如水。
白骨想想她躲于假山后,应该是不想和坏人们走,“你找我干什么?”
“你娘亲等你很久了,你不想见她吗?”
“呜?”乌兰贺嗅了嗅陈十一娘,又对白骨点头,“呜呜!”
乌兰贺双脚蹦着,白骨看懂了,小黑想帮她找到娘亲。可白骨并不能相信陈十一娘,“那你说,我娘亲会什么功夫?有多厉害。”
“你娘亲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她每天在笼子里喊,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妇人柔哑的声音叫白骨心一抽一跳,恍惚时,有个朦胧的人闪现在眼前。
她在笼子里,血手淋漓,抓着铁柱,歇斯底里,“放我出去!”
割腕,血流,嘶吼,癫狂,整片火光笼罩铁笼。
白骨眼睛酸胀,有什么在燃烧,要烧去画面的蒙雾,可她记忆又是空白。
“她在等你帮她,救她。”陈十一娘指尖触上白骨的脸,有若冰寒覆上。
“可那时我问你,你为何不说?”白骨躲到乌兰贺身后,她道不清这种抗拒。虽然脑子里是身模糊的白衣面具,是摸她脑袋的娘亲。
“那时我不能说,因为我看不到希望,但现在他们都走了。”
白骨犹豫不决,去还不是不去?万一真的有娘亲呢?
乌兰贺牵住了她的手,“呜呜呜。”
他捧起白骨的手,与她点头,似是在说,“我陪你。”
再次踏入密道,是随着陈十一娘的引领,她不断地说,“你娘亲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了。”
白骨心慌意乱,扣紧了乌兰贺指尖。
密道转了弯,就是间密室。昏暗中透出金光,黄金就在眼前,大概叠了两人高,足足占了一半屋。
“这是什么?”白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