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上屋檐,白骨就被踢下,身落地,乌兰贺已垫在她背下。
两人再次被拖入了屋。
肖王已与周子颢站在一起,他面带苦恼,语重心长道,“好侄儿,你这事儿很麻烦,不好和江湖交代啊。”
乌兰贺瞥了眼,“什么江湖?你看他们有空吗?”
那里已杀得血流一片,江湖就在那儿,死得透透的。
肖王擦了擦下巴,“你看,你就很难向九姨娘交代。”
乌兰贺苦笑,“这话你信吗?”
话一出,乌兰贺就被肖王捂住嘴,硬生生地拖走。
地面留着乌兰贺乱蹬的脚印,白骨次次朝前,次次被身后人扑倒。她背上已压了十人,再不能掀翻,眼睁睁看宠物被拖走。
“哆”,抓她的女人被踹倒在地。
白骨与陈芍眼对眼,面对面。美人已不复方才,五官紧皱,手抠着地。她的华衣再次染上污秽,她的背又被独眼怪人踩上。
“付誉丞呢?我不是让他带你去见公主吗?”肿泡眼把眼皮都撑开了,周子颢牙间嘶嘶缓不了疼,就脚碾陈芍领子撒气。
“夫君饶命,我迷晕了付将军,我不能去见公主。”
“你本来就是赝品,不该死吗?”
华衫被扯了个口,白骨真是难懂,这个坏人为何爱扒人衣服。
眼前美人抬起手指,指着白骨鼻子,“有这贱人勾引夫君,我不能走。”
“勾引?”白骨费力伸出食指,慢慢把指头弯成钩子,“这样吗?”白骨像抠墙皮一样,指头上下划动。
陈芍顿声片刻,逼自己说,“对,勾引。”
“你确定吗?你说得很勉强,”白骨不停抠着空气,陈芍不想直视,白骨多半猜得这不叫勾引,“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道理轮得到她说吗?”周子颢抓住陈芍头发,半边脸带着肿眼笑,“你吃醋啊?”他将陈芍面向白骨,“想这样活下来可不行。”
白骨与她目光离得更近了。
那女人看起来很痛,咬着唇,但是双目阴狠,“夫君要看她怎么死?只要夫君开心,我都可以替你做。”
“你不会武功,她会,若你能赢她,我给你条活路。”周子颢一手重按,衣落半肩,陈芍右肩背显出,白皙的肩上只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