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闻到了头顶食物残沫的味道,又看看金佛,整个佛像周围洒着糕点残渣。金佛之上趴着个姑娘和条狗,口含糕点,相伴晃着头。
“不好意思,你头发回去洗洗吧。”白骨说着又喷出了不少糕点渣。
肖王胡子直吹,都快吹上脸了,“把她和她的狗给我扔了!”
糕点渣依然如雪花般落到肖王头上,白骨低头干啃糕点,“明明是你让我留下,还不给我好吃的。”
肖王彻底气昏,提起扫帚来轰。早上那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她和她的狗扔出去。
白骨肚子还没饱,就抱着阿黄跑出神堂。
佛堂外火把亮堂,乌容海正被擒于兵将前,肖王追打出来时停在屋瓦下。
“左拜佛祖右供三清,神佛无欲拜者贪婪。王叔啊,你若是神佛,可会应你?”
漫天火光,兵甲战衣行出,那是个威风凌凌的女子,长发高束,面容似清冷仙。虽然记忆不多,但白骨对她可喜欢了,“大漂亮!”
迎面冲来红衣姑娘,把公主抱了满怀,还有小狗毛毛的尾巴拍着盔甲。
带了兵马在后,穿了盔甲在身,可扶郅的威风全没了。无奈……嫌弃……但她还是扶住白骨的背,探探伤情。
肖王见二人紧密,特别是白骨抱着扶郅不撒手,捶了好几下胸口缓缓闷气,“蠢儿子,你都抢了什么回来。”
“我们是一个窝的!”白骨道。
肖王急促的咳嗽声止也止不住,到底多少人和她一个房?肖王捶胸顿足不能停歇。
白骨又看看身后,“小黑呢?他怎么没来?”
“管他干什么,来救你的是我。”
“小黑为什么不来?”
“他死了。”扶郅果断道。
白骨眼眶红了,半字说不出,唇不住抖了抖。
看她那可怜样,扶郅松了口,“好吧,我瞎说的,但等那个男人来救你,屁用没有。”
“嗷!”夜色中,从天而降黑衣人,行在屋顶。
他手里拎着梁王,那熊孩儿衣袍皆乱,四肢乱舞,“王妃,表姐,有怪物要吃我!”
那怪物头发炸如狮毛,声音如狮吼,身姿魁梧,肌肉都快绷出衣服了,他步伐强劲,暴怒地从屋顶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