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郅公主没有一剑迟疑,她每一剑以着十足的内力挥下,剑剑压制,万江海难以阻挡,她极强的内力他始料未及。
“你练了什么功?”万江海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也偷偷在练天玄术。”
扶郅就像只鹰,她的剑是利爪,毫不留情地劈开他的盔甲,他的披风,他的兵冠,他身上所有代表着将军威严的东西全被她砍去。
冠去甲退,发落耳鬓,万江海毫无反击之力,身上仅剩下灰褐色的薄衣。
“扶郅,你也成魔了。”他惶惶道。
万江海被她推倒,她带着血剑压在他脖子上,“看看,你也像个怨妇。对,错当然不是他们,是赋予他们的这种权力,那我拿走就可以了。”
万江海仍试图反败为胜,可他被扶郅的剑压得死死的,“我们此行就是演一场戏,拿到证据把佞臣交给王上,世间就会清明。除此之外,你无法命令我做任何事。”
他告诉所有人,他们在演戏,就是在告诉她莫再做些胡闹事。可衣衫被纤长的指一拉,万江海惊吓不已。
他失去尊容,扶郅就更显得高不可攀,“你会杀成天恭维你,讨你欢心的部下吗?你会放弃收敛天下财富的机会吗?”
年仅十八岁的她,用超越年龄的语气与他说话,万江海连唇都难启。
扶郅早就知道答案了,不会。所以她根本不抱希望。
她揪着万江海的衣,瞳仁映出的光刺痛着万江海,“你视被欺辱的女子为肉块,亦视手下兵将为臭猴子,”她眼眸扫过兵将,“臭猴子没有廉耻,但要的比人少多了,所以他不管你们。”
兵将持着刀剑,噤若寒蝉。
万江海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如果我可以帮你,我会尽我所能。”
“帮我?那就变成你眼中的肉块,替我嫁给周子颢,或者替我和亲,接受敌军的羞辱。”
“你……”
“你什么做不到,谈什么帮我?你喜欢这个世道,那就做权力的肉块。”
就在万人面前,在周子颢面前,她的牙刺入万江海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了鲜红印记。
她咬出他的血,眼前皆是姐姐曾经的耻辱,是虎头山血染的大地。
他却为这痛惊叫了声,那声儿自然大,使万江海脸辣得刺痛。
她笑看他脖上的齿痕,擦去齿上血,当然这还不够,她拿走了他的剑,抽掉了他腰上的兵符,把他像片叶丢了,“我不会命令你,因为你没有资格,你不是一个将军,你是懦夫。”
他是懦夫,将她的姐姐献出,他是懦夫,任由他的兵将把刀刃对向自己的子民。在扶郅眼中,他不配披上战甲,戴上大将军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