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放心,兄弟们最知道怎么让女人闭嘴了。”李将军道。
深林另一头,白骨被阿萍带着飞在山间,她不再说话,盯着阿萍委屈极了。
而阿萍只是与四小姐说,“阿四,你放心,像你这半吊子连皮毛都没有,不会入魔。”
猜测得到应证,白骨失魂落魄。
阿萍垂着头,花了许久时间才望向白骨,“当时你伤得很重,你师傅要救你只能如此。是你忘记一切,无怒无悲,无忧无虑才能练成此功,我和你师傅希望你永远如此。”
白骨收回了目光,天高地远,如鸟高飞,她仿佛在高山处见到师傅一身白衣,戴着白骨面具,仿佛见到她与师傅嬉闹玩耍,原来是师傅总给她编织美梦。
师傅说骗人不好,可师傅没说骗人是因真相残酷。
山间的深林静悄悄的,乌兰贺站了许久,倒是不闲,满脑子想着白骨。
要离白骨远一点,乌兰贺当真难办。她抓他当宠物,把他当女人,把他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尽管如此,他还是色心怦怦然。
他是不是没救了?
“施主,你在干什么?”
袈裟伴珠光,锡杖金环响,乌兰贺见此孤身和尚,愁苦化作心中恼,忙问此活佛,“花和尚,你说色是什么?”
花和尚在他周围转了一圈,左看右看,“施主看起来确实有病。”
哪有人被扎了针,却还问色是什么。
“我回不到以前了,以前还信空即是色,现在我就是好色之徒。”自从遇到白骨,他的世间真是大变样,竟连色也搞不懂了。仅仅是好色之徒,却还黯然神伤。
花和尚像看个幼稚人般,“你想的色,和佛说的色是两回事。”
“你是和尚,没我这般苦恼。”乌兰贺仍在愁闷,他是当真不想远离白骨。
“佛言之色为万物,视万物为空,则容纳万物,故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之色万物之中,与其自扰,不如问自己如何面对。”
乌兰贺略有迟疑,“面对?”
“面对。”花和尚肯定道。
在树林中,乌兰贺只是面对着和尚的双目,他等了很久。后来他忍不住了,“你现在面对我,不能帮我把针拔了。”
“你和别人玩得不一样,一个人杵那么久,看你挺舒服的。”花和尚道。
乌兰贺眼皮直跳跳的,“你有病啊!被人定住舒服吗!”
花和尚给他拔了,乌兰贺松了松脖子,决定好好面对。他已然确信无法远离白骨,无论阿萍如何阻挠,他都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