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怎么治。”
“你告诉我割多少,我的刀法已经很快了,”白骨抽出乌兰贺的匕首,“我们给他割了,再帮他缝好,这世上有好多人和他一样病了,以后我们可以救更多人了。”
乌兰贺大惊失色,此女变态,极度变态。
花和尚半会儿功夫意会,随即点点头,“好。”
恐惧让乌兰贺浑身的血都流到鼻子上,血更加难止,“好你个头,你个花和尚,我让你救我,没让你割我。”
白骨摸出乌兰贺衣兜里的迷药,“小黑,你怕疼就睡吧。”
“施主,我跟你说过你没戏,安息吧。”花和尚拿过白骨手中迷药一撒。
粉末扑鼻而来,乌兰贺立刻头晕眼花,意识模糊。这是他一天历经的第四次重击,来自花和尚。
“你们靠不靠谱。”乌兰贺迷离之中仍见二人神色毅然,可惜时不待人,他即刻昏睡过去。
白骨拔出刀刃,花和尚在旁站着,医者见万事,万事皆寻常。
白骨一手拿刀,一手扯裤,就要手落刀落。
未料,花和尚扶掌而起,按住乌兰贺的裤腰,“姑娘,他未多长东西。”
白骨不甚其解,“他和我长得不一样。”
花和尚未有惊怪,心平气和问,“姑娘也会医,可见之医书?”
“见过,我师傅给的医书上没有他这样的。”
“你师傅是何人?”花和尚不得不质疑她师傅。
“我师傅是好人,她救了好多人。”
“这样,我也有本医书,你看完就知道这位施主是什么病了。”花和尚从他的破衣里拿出一本医书。
白骨翻开一看,第一页就绘着人的皮肉筋骨构造,配以穴位、经络、脏器。与她师傅的医书不同,这本医书上所画身躯与乌兰贺如出一辙。
也便是,医书上画着她以为是疾的躯壳,但她以为的病人是常人。
世间如撕破的画布,云光万里照不透白骨眼中的困惑,“为什么师傅的医书不是这样?”
白骨能够记起虎头山的每一本医书,她翻过的每一本竹简都记载了各种恶疾,记了人身体的构造,但都没有记过和尚书里说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在花和尚的医书里说他们无法下崽,只有阴阳交合,再通过女人生下孩子。
而师傅在医书里,抹去了全天下的男人。
“姑娘,你师傅绘了虚妄相,以虚妄相骗了你。”花和尚告知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