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在水中幻影层叠,乌兰贺似见了七彩霞光。转瞬她的唇贴了上来,她给他渡了气,他明明四肢不能动弹,可一紧张就划起了水。
他们冲上了水面。
除了她,乌兰贺已丧失他感,方才一幕仍定格在他脑中。他喉咙干了,唯一的水源是水珠从她眼睫滴落,她的肌肤在水中透着潋滟光彩。
这种奇怪的干渴在吞噬他,他想朝后游去却又不舍离去,于是他求她,“白骨,你千万不要拔掉我的针。”
白骨摸着他胸口,“小黑,你刚才已经把它冲开了。”
她的手冷冷划过他胸口,像徐徐呼气吹起了火折子。
“白骨,那你拿九节鞭绑着我吧,不要松开。”这是乌兰贺唯一的请求,他很想保持清醒,但头再怎么甩也无法抽脱而出。他依然想着她的靠近,她柔软的唇。
白骨确实没有松开他,用铁鞭绑进了他,然后带着他顺河水游下,离开此地。
水流而下是虎头山的东边,很快就会达到山洞。白骨拖着乌兰贺上岸,本想直到山处,只是乌兰贺已经走不动了。
白骨松开了铁鞭,把上他的脉,“你的脉怎么跳成这样,师傅医书里没写你这样的。”
“你快走,离我远点。”他呼吸急促,这是他仅存的理智了。
“你都说胡话了,”他脸红红的,白骨越看越不对,“这到底是什么药,”她摸着他的脸,一碰他竟是滚烫,“你受寒了!”
白骨在岸边生了团火,她决定先给乌兰贺烤火去寒再回去。
事态变得不可控制了,乌兰贺扭曲着身躯爬着,直想离火远点,但腰带被白骨抓住,随她扯开,事态变得更糟糕了。
“你不能穿湿衣服,不然就会咳嗽生痰,再严重的话寒凉入骨,就会行经腹痛。”
乌兰贺仰天无助,“谁来救救她。”
他被她翻了个身,推着他到火边,事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她开始脱掉他的湿衣服。他目光糊成一片了,能看到什么?她的脸他都看不到了。他只看到她的衣襟,那里随她身子半俯,有些微松。
他的目光难以抽离。
她翻着他不能动的眼皮,使劲拍打着他的脸,“你别死,别死。”
她一拍拍的,他的脸只是肌肉跳动着,意识完全没有清醒。她朝着他胸口重捶而下,乌兰贺心脏激烈一跳,大呼一气,同时睁大了双眸。
披着人皮的方员外正在白骨身后,持针朝白骨后颈扎去。
白骨被定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