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能有离谱,军营里有和尚,他们失去了在金佛寺的光鲜,像是旱鸭子被赶着下水。而他在这里也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他被白骨按在下,右胸成了给她垫胳膊的软垫。
她在干嘛,她还在拆木盒。
他看了她好几下,暗示她把手拿开,她却一抬胳膊压住他的嘴。
好吧,没话说了,乌兰贺感觉实在不太好,他的胸肌至少是这么觉得。
轻悠的步调踏进了营帐。
“你知道在这个人世,查一个女人有多难吗?江雪阳。”
这声起,白骨怔神,那就是她的大漂亮。
“公主知道在这个人世,当一个女人又有多难吗?”
那个声音……白骨和乌兰贺对望了下,他们确定是方夫人。
在床底狭窄里的空间里,两阵脚步就在眼前来来回回。
“京城的江太医很会制药,但没有他女儿会制药。”
华美的衣角甩过,白骨认得那是大漂亮。
“我待字闺中,日日练女红,可他们不知我是为了讨些针来学医。只因我是女人,他们要我无才便是德。”
戴着金丝边的衣角过去,白骨看了很久,那不是方员外吗,可声音怎么是方夫人?
“你有才无德,制出毒药给你父亲,他给了当朝王后。很快王后胎停,母子双亡。”
“公主所闻是假。是当年王后生下两女,王上很是不满,所以要给王后吃生男不生女的药。”
两处脚步停,白骨挠着耳朵。生男不生女,那是什么?她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生的不都是女人吗?
“明明是你给的毒药,害死了我母后。”
“你母后是被王上害死的。”
外头脚步凌乱,伴着出掌声,像是打起来了。在狭小的空间里,白骨看得两双脚大小差不多,起起落落,互相斗踢。她只认得大漂亮好看的鞋,大漂亮有点不敌,她心中急切,身一低就往前爬。
“哎,你别乱动!”
她哪知松了胳膊,小黑就惊慌失色。这下可好,她头顶的床板直接被掀了。
白骨抬头,就看到了两只爪子。
两个对打的人同时掀翻了床板,但床底下的一幕让人不得不闭目。白骨趴着,按住了乌兰贺的嘴,乌兰贺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