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破衣立在两具尸体前,双手合十念了悲经,随后认起了尸。
花和尚就看了两具尸体的脖子,片刻后跪在难辨面容的尸体前,“这才是我师弟。”
那具尸体的脖子里有颗黑痣。
“方丈身死,面容被毁抛至虎头山,周公子却用另一具尸体顶替,其中门道就与王上说个清楚吧。”万江海拽住了周子颢。
“万将军,那方丈真假我怎能辨清,我也是被蒙骗。”
万江海对外呼道,“来人,把两具尸体好生保存,带到王上面前弄个清楚。”
将军气势汹汹,周子颢气焰顿起,怒指万江海,“你何必非要弄清楚,待虎头山立下金佛,我悦王上成驸马,将军何愁无富贵。”
怎料将军无所动,抓着周子颢一路而出。
乌兰贺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原来要当驸马爷,难怪这么多年他只纳妾不娶妻,”那将军身影已远,乌兰贺脑子一转,拍了白骨一下,“赶紧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问问人家不就得了,照我说的问。”
县衙之外车马正乱,在虎头山遇到的白袍魔头在此现身,并朝马车飞入一针。车内甩出一本书挡下,然又一针刺入,最终逼出马车里的华衣女子。
看人马惊乱,乌兰贺本想和白骨路见不平一声吼,可白袍魔头顷刻逃去。正是万将军奔向华衫女子,迎身揽住了她。
乌兰贺马上停了脚步,把白骨拽到墙角。
“我们不去了?”白骨问。
乌兰贺嘴角却压不住一扬,“等会儿,先看看天王老子家一锅乱炖。”
白骨探出脑袋,就瞧着三个人互相巴望,“没有锅,他们也没有炖菜。”
“有,你再看会儿。”乌兰贺努力憋着笑。
周子颢已是声声痛喊,“公主,原来是你和他一起对付我。”
“话少些你是王臣权贵,话多了你就是阶下囚,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清冷之音掷地有声。
那公主和周子颢说了类似的话,周子颢不敢吱声。
乌兰贺彻底绷不住笑了,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身。周子颢在万将军面前说要当驸马爷,怎知当朝将军自个儿要当驸马爷,那不就是往将军剑下伸头颅吗。
白骨把他给掰正了,“你笑得很奸诈。”
“我不仅奸诈,还是幸灾乐祸。”
周子颢爱撬墙角,他要攀的高墙却早已兵临城下。这种场面,乌兰贺岂能忍得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