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你的病如此重,竟然会没奶。你窝里的人只能给小崽找别的奶娘。”白骨还搞不明白,心觉他病入膏肓。
就因为这一句,乌兰贺积压的哀嚎难以抑制地发出,他彻底崩溃,泪流不止。
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那仿佛就在说,“娘亲,饿了。”
白骨怜惜地摸着他的脑袋,“小黑,别伤心,我会好好寻法子为你根治。你定会成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和小圆一样可爱。”
白骨目光垂落不移,乌兰贺起了阵心慌脸烫,他看看自己胸口,“怎么了?为何这么看我?”
“你不也这么看过我?”
她凝望不动,乌兰贺脸红缩下了头,竟然被她发现了。
“可你这里明明看起来更像娘亲。”她举着双手在空中张合。
别的事儿乌兰贺搞不懂,这事儿他可懂了。他家黑猫刚生下时母猫没了,他爹救回来养着,他老看到小猫双足抓踩。他爹说,这是小猫想娘亲。
白骨双爪一张一合,同时小猫小狗也在乌兰贺被子上抓踩。
他真的好像奶娘啊。
哭声彻底爆发而出,震耳欲聋。白骨不住揉着乌兰贺的头,哪知乌兰贺哭得收也收不住。
乌兰贺的悲伤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失去。可惜白骨不懂,她敷好草药就给他缠上了白布,又像肚兜那般打了一个大大的结。
“小黑你放心,我每天都会勤练刀法,为你寻割疾之法。治好了你,你就可以生一窝可爱的小崽。”
乌兰贺嚎啕大哭。
哭声中,一阵烤鸡腿香飘来,勾人味蕾。乌兰贺有那么点饿了,他呜呜哇哇寻味望去,门口站着杜志恶。
杜志恶边吃鸡腿边道,“庄主,周公子求见。”
乌兰贺忍着饿,亦憋着对周子颢的那股气,“不见。”
“我话没说完呢,周公子求见白骨姑娘。”
乌兰贺更气了。
白骨却抱起小狗起身而去,“那家伙……”
白骨走了,乌兰贺躲进被子。这悲伤绵绵不绝,是他终于认清他与白骨之间的千山万水。
白骨在虎头山,他在玉和山庄,她为魔头,他为宠物,她为女人,她也把他当女人,还是要喂奶生一窝崽的那种。纵是色心怦怦然,也不过刚刚升起就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