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笑?眼冒桃花,浑身上下都透着春开,就像挥动彩色羽毛的迎春鸟。
乌兰贺浑身烧起了无名火。周子颢生得又白又俊美,如此才为淑美郎君,他对女人就会用温柔如水,笑颜炸开眼角这一招,白骨之前就也看他,肯定贪图他毛色更好看。
周子颢走进白骨,笑中带着眼波留情,“姑娘,我们下山好好聊聊。”
下山好好聊聊?就他俩?乌兰贺脑门轰得发紧,还伴着胸闷气短,气不停涌上。迎春鸟这不搭讪吗?他对女人只要一出手,女人就都做了他小妾。
白骨在那头还是未动,她根本不知此淑美郎君多危险。
乌兰贺胸口的气不住翻涌,随后有如爆竹在心口炸开,一道气流从腹中冲上。
“白骨,你给我过来,”乌兰贺气急混脑,上手拔了胸前的针。当看到针时,人呆了,想起刁老道那流血不止的样子,慌忙大喊,“白骨,救命啊!”
乌兰贺立在原地,白骨奔来时,他朝她举了举手里的针,“我给拔了。”
白骨也惊了,摘了面具急赶而去,她还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解穴。她赶紧一把他的脉,脉搏平稳有力,又双手一扒,看了看那定针处,没见血流。
“你没事。”白骨愕然又难懂,她这只宠物的功夫基本可以说没有,怎么冲开的穴?
“怎么可能没事,”即便看到胸膛处没流血,乌兰贺仍然不相信,“刁老道功力深厚血都飙成那样,我肯定内伤深重。”
乌兰贺急得不行,又瞥到周子颢跟来了。
乌兰贺的衣襟被白骨拉着,周子颢显然在猜测什么。但乌兰贺一点不想解释,他反而怨念地撅起嘴,“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白骨戳了戳扎针处,“血都没流,你怕什么。”
她直接上了手,乌兰贺没经住这样的,胸肌一抽,连带手一抖,婴孩的哭声顿时响彻山林。
“你冷静点,你没事,孩子有事。”白骨托着孩子。
“我怎么没事,我事大了去了。”
她掌心还托着他的手,那暖热更不叫他淡然。
孩子在嗷嗷大哭,白骨把她推到乌兰贺胸前。
乌兰贺脊背僵直,“这什么意思?”
“小崽哭了,你快喂奶啊。”
最离谱的情况发生了,她竟然认为他可以喂奶!
乌兰贺瞟着周子颢,周子颢似笑非笑,震惊中带着嘲讽。
“你怎么就觉得我有奶了?我都没生过。不是,我都生不出。不对,根本就不该是我。”乌兰贺说话又变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