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说她是男人。”
乌兰贺眉稍微抬,白骨竟然一直相信方夫人是男人。那在金佛寺,她眼里望去岂非是两个男人在偷情!不不不,她眼里的男人还是生病的女人,那么就是……
这个猜想如雷劈轰鸣而过,乌兰贺实在很难解释,“方夫人和你师傅不一样。”
“唉,”叹息而过,半老的妇人埋下头,大抵也是听不下去了。她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忽而手停在尸首后背,“乌庄主,此处有异。”
老妇翻过尸体,露出尸首后背。
“这是什么?”乌兰贺问。
“怎么了?师傅尸体我之前查过,只有一处断脖伤。”白骨拉紧了乌兰贺的手指。
尸首衣物已穿戴,乌兰贺不再遮着白骨双目。
指落时,白骨方见尸首后背有个紫黑色的血点。
“我之前没看到这个。”白骨道。
“尸体久陈,一些不曾显露之事便会显出来,”老妇摸了摸血点,“里面好像有东西。”
“白骨,我们验尸得验个究竟,你师傅皮肉冻得邦邦硬,这要验可行?”乌兰贺轻声问道。
白骨犹豫了一会儿,“我来吧,之前是我替师傅缝好头的。”
话间乌兰贺觉着她稍有哀愁,便让开一步。身转时,腰带就松。这感觉实在熟悉,他回头看去,果不其然白骨她顺手拔了他的匕首。
乌兰贺已然习惯到麻木,罢了,随她吧。他拉紧了腰带,走到一旁,闭上眼睛,也不敢看她割皮肉。
白骨体会不到什么伤愁,她只是把那块血点的肉磨着割下,将创口控制在最小。
乌兰贺一直闭着眼,但安静太久,有点奇怪,就睁了一只眼偷偷看了。
她刀下皮肉已断,一根绣花针扎在肉中。
见那细针之利,乌兰贺已顾不得害怕,忧目落到白骨身上。白骨经脉中三针,莫非也是如此?
“白骨,要不换我来?”乌兰贺逞英雄的臭毛病又犯了,他边骂自己手贱,边还要伸手去拿匕首。
“我来,你不会。”白骨用匕首尖挑着,针顺着僵硬的皮肉而出,显出全貌。
乌兰贺比了下,针长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