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替你拿。”白骨道。
乌兰贺又忍了忍,暗暗掐指算,“你要多少?”
“你的窝。”
乌兰贺这会儿是真忍不了了,“你胃口太大了,竟要整个玉和山庄?”
白骨大大的眼睛天真有些,厉光也锐,“你的窝有很多人可以用,还有头号虾排。”
乌兰贺好像听茬了,纠正了下,“是侠派。”
“虾排!”她认真说着,怀中小狗都露出了口水。
“这不是重点,”他摆手相拒,“重点是我虽是恶人,但不会帮你练邪功。”
“我师傅被山下人杀了,我要你帮我找到凶手。”
这就是她要他帮忙的事?乌兰贺实在诧异。
“为什么找我?我是恶人啊。”
“就因为你是恶人!”
“我很坏的那种!”乌兰贺张开十指,做着鬼脸吓她。
她一点没被吓到,反而神情落寞,放下小狗,走向冰棺,“山上的女人说要公道就得找官府,可山下都要杀我,只有你和我一样被他们说是恶人。”
整片冰窖有两活人,宛若冰雕的乌士罡早已不在乌兰贺眼里。他只看着那身红衣,想想从赌场里见到白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她不是什么老妖婆,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幼稚鬼。
好人都不会帮恶人,恶人又怎么会帮恶人?
“我恶人,你恶人,各干各的恶事,帮来帮去很麻烦的。再说你恶事一箩筐,我哪帮得过来。”
她脸贴着冰棺,“我没有干那些事。你三叔说我杀了你,我杀你了吗?”
乌兰贺突然被扎痛,他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过了十多年,已经很难记个清楚,但那些声音仍然清晰萦绕。
“爹,这是弟弟干的。”
“庄主,这是二少爷干的。”
“乌庄主,这都是你小儿子干的。”
远去的声音不停环绕,眼前的魔头环抱住冰棺。
乌兰贺很怕看死人,但这回他走了进去。透过一层厚冰,可见冰棺里躺着一具尸体,满头白发,面容却是个秀丽女子。
这看起来怎么还是像练邪功的?
透过冰封,还能看到尸体颈部有一条很长的缝线。乌兰贺猜是白骨给她缝起来了。
她小心地摸了摸冰棺,就像可怜的小狗靠入她以为的温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