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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2页)

等了许久,姜宜几乎困得要睡过去了,忽然听到靴底碾碎枯叶的脆响由远及近传来,旋即从墙头跃下,跳入院内。

谢玉目睹墙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一开始有些迟疑,待看清了是谁,立即招呼埋伏在院子里的打手,一窝蜂上去,将姜宜按倒在地上。

“好一个会钻洞的耗子,凭你再怎么狡猾,也被我抓到了!”

姜宜心道:倒也不用这么多人,反正也没打算反抗。

谢玉显然积怨已久,冲上来踹了姜宜一脚,正中下腹,疼得姜宜胃部痉挛,唇角撞上齿间涌出的腥甜。

谢玉边打边骂,“老夫人被你下毒谋害,此刻在房里咳血呢,你这个下贱的娼妇,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姜宜吐出口中血沫:"老夫人不是中毒,而是你姐姐用药的方法不对。”她看着对方骤缩的瞳孔轻蔑道,"老夫人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姐姐可逃不了关系。。。"

"贱人!落到这步田地,还敢顶嘴?”谢玉宽大的手掌揪住姜宜的一把青丝,生生扯下时带起头皮刺痛。

姜宜借势踉跄跌坐在青石板上,掌心按到碎石棱角也不吭声,只将染血的帕子悄悄塞进袖袋。

巴掌来得更狠,血珠顺着下巴坠入衣领,姜宜在谢玉暴突的瞳孔里看清自己的倒影:散乱云鬓下,眼神坚定。

廊下,急促的金缕靴声骤然传入耳中。姜宜心中一紧,旋即扯高了音量,言辞激烈道:“明明是你姐姐蓄意谋害老夫人,你却在此颠倒是非、污蔑于我。王爷若是知晓了真相,定不会轻饶你们姐弟二人!”

说话间,她不着痕迹地将早已备好的药粉抹在伤口处,刹那间,鲜血变得乌黑可怖,好似受伤严重。谢玉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恶狠狠地骂道:“娼妇!你怕是连表兄的面都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他也未必会信你的鬼话。想喊冤?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便又要动手。就在他刚抬起手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在一片寂静之中,腕骨错位发出的清脆声响格外刺耳,只听季宴一声怒喝:“混账东西!你们要跟着谢玉造反吗?”

姜宜趁着这混乱之际,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了谢玉的纠缠,慌不择路的钻进季宴的怀里。刹那间,莲香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她借着季宴的臂力,勉强站稳了身形。慌乱之中,她的指尖无意间搭上季宴精壮的腰身。

触电一般,她蜷起了手指,在她的认知里,季宴向来是个冷漠疏离之人。以往,她若是这般靠近,季宴定会冷冰冰地将她推开,还会满脸嫌恶地掸一掸身上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仿佛那些地方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然而,这一次,季宴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他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一只手,牢牢将她拥住,声音并不算温和,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想干什么?”

谢玉定睛一看,认出了季宴,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缩,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那些打手们并不认识季宴,见他孤身一人,手中连一件像样的兵器都没有,便以为他好欺负,纷纷抄起家伙,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谢玉在后面扯着嗓子大喊,嗓子都喊哑了,可那些打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姜宜倒并不怎么担心季宴的安危。她深知,季宴十岁便参军入伍,十二岁时就能单枪匹马地剿灭山匪,十五岁已然能够领兵作战,追击敌寇。如今正值壮年的他,对付这十几个乌合之众,简直易如反掌。

可她却满心担忧着自己。此刻现场一片混乱,她心里想着,要是一不小心直接被砍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到现代。可万一运气不好,被人砍掉一条胳膊或是卸下一条腿,那下半辈子可就完了,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就一阵发慌。

季宴的剑锋挑飞第十三把钢刀时,姜宜正蜷缩在台阶之上,拼尽全力躲避着那一道道劈向自己的寒光利刃。四周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混乱不堪。直到血腥气漫到鼻尖,她才下意识地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季宴玄色大氅之上,正缓缓渗出的暗红色血迹,那颜色在玄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心思百转千回,满心茫然且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季宴平日里对自己明明是一副冷淡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可为什么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却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替自己挡下那致命一刀?

片刻功夫,护院们便迅速控制住了局面。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恶徒们此刻已威风不再,谢玉更是狼狈不堪,几乎是匍匐在地上,先前那嚣张跋扈的嘶吼,此刻已变调成了可怜兮兮的呜咽:“表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都怪姜宜这个坏女人,她在药里下毒,谋害老太太,我实在是心疼老太太,一时冲动才对她动手的。”

姜宜冷眼瞧着满地打滚、装模作样的谢玉,心中满是鄙夷。随后,她又急切地抬头看向季宴,恰在此时,一滴鲜血从季宴的伤口处直直落下,不偏不倚,殷红地在她眉心缓缓化开。

她哪还有心思去擦拭这滴血,满心焦急,连忙大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明明是谢云芷将外敷的药当成口服的药喂给老夫人,这才引发了老夫人的胃病。”

谢玉一听,顿时又跳起来,指着姜宜破口大骂:“你害了老夫人还不承认,反而冤枉我姐姐,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贱人……”

姜宜不想再与他纠缠,转头看向季宴,神色诚恳又急切:“王爷,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当务之急是医治老夫人的病还有你身上的伤,请王爷容我先进去吧。”

谢玉铁了心与她作对,咬牙切齿道,“表兄,这个女人就是灾星,她来之后先是老王爷亡故,接着老夫人又生了几场大病,现在又来陷害我和姐姐,有她在,咱们家就不能消停,为了家宅安宁,我才要清理门户……”

季宴一声冷笑打断了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清理门户?等你改姓季再说吧。”他玄色大氅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绣着的暗金云纹。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哭爹喊娘讨饶声不断。

谢玉自知理亏,小声反驳道,“又不是我不愿意改,是老夫人说谢家不能断了香火,不然我早改了季姓,出门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廊下灯笼明明灭灭,将季宴眉骨投下的阴影拉长成锁链形状,他冷笑一声,“你倒是真敢说,姑姑、姑父若是泉下有知,做了鬼也得再气死一次。”

谢玉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爹娘会理解我与姐姐寄人篱下的苦衷,只会因为表兄偏心外人而生气。”

季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反手挥下一剑,谢玉的镶宝抹额随之坠入血泊。谢玉佝偻着身子正要捞时,却见季宴的剑尖已挑起那枚沾血的东珠,寒光在珠面上游走如蛇信。

谢玉吓得脸色惨白:“表……表表表兄……”

回应他的只有简短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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