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以后,他边上学边去公司实习,爸妈就没有再给他钱。
“霆霆,你怎么问起这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魏尘阳被人冷眼惯了,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但霆霆不一样,他不想霆霆也这样认为。
要是霆霆不喜欢他这样,他也可以努力工作,要不要坦白,他其实也会赚钱。
“你可以帮我治病,怎么会没用呢。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看赚多少钱来衡量的,但在大众的眼中,你赚的多就厉害,赚得少就没用。
魏尘阳,这不像你啊。”
霆霆,还真是一针见血。
白霆一下就戳到他的痛处,魏尘阳想抽回自己的手,被白霆修长的手指扣住。
白霆凑过去,勾起魏尘阳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到底瞒着什么?”
魏尘阳每次和白霆对视,都有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他垂下眼帘,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
“霆霆。”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我困了。”
魏尘阳突然感觉肩上一沉,闻到了白霆身上散发沐浴露的清香,清清凉凉的很好闻。
这是霆霆第一次主动靠他身上。
魏尘阳心花怒放,什么不开心都没了,只要霆霆在他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他挺直腰板坐好,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白霆。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妈控制欲很强,总想让我按她的想法而活,但她越这样,我就越抗拒,尽管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我好。”
魏尘阳语气微顿,思绪有点飘远:“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打架,而且是不见血不罢手的那种。
大小事都是我妈摆平的,因为我不服管,所以我妈派保镖跟着我,我就跟保镖打。”
魏尘阳想起那段遍体鳞伤的日子,一点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很爽。
从最开始一招都接不住,到后来他能全打趴下,也就半年的时间。
他身边的保镖换了一批又一批,打到最后没人敢跟他打,因为他不要命。
“高考前夕,我当着全班的面,把一个让我交作业的学委开瓢了,他父母来学校闹,而我被诊断出有躁狂症。
对方拿我没什么办法,我记得那次赔了很多钱,不过后面被我妈关了差不多两个月。
霆霆,在遇到你之前,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一双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脸,白霆往他身上蹭,好像半梦半醒之间,轻轻哼了两声:“我想去睡觉,你抱我去。”
霆霆这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