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知道他受不住,便格外用粗糙的茧去磨他,食髓知味。
他不是个好人。
他只喜欢抓住别人的弱点,利用它,鞭策它。
让他尖叫,看他挣扎,然后弓着身子,软软地求饶。
池穆扣紧五指,碾磨人的劲头上来,慢条斯理地加重刑罚。
他得让他长长记性。
“不要……”顾向南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刻意恶劣下绷紧,指头蜷起又颤抖,气得眼眶都泛了红。
但他的推拒毫无章法,柔弱不堪。
男人一旦发狠,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
手是铜墙,腰是铁壁,嘴唇是封印的黏土,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顾向南整个人好像被浸在热水里,每个毛孔都舒爽地张开,周围有泡泡在浮浅,靠近他时,又一个个炸裂。
销魂蚀骨,宛如化蝶。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整个人舒服又茫然。
即使明知眼前的人是毒,仍被他拽着沉迷。
池穆用指尖揉弄着他的眼皮,慢慢揉到他软嫩的唇,薄薄的两片,又软又滑。
他不加收敛地拉扯,看他意乱情迷地紧闭。
“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外面不太平,我怕你出事,”池穆咬着顾向南的手指骨节,不紧不慢地说,动作放缓,骤雨初歇,“你乖一点,我想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你。”
顾向南原本被他撞散的目光又重新聚起,里面晃着水,好像在勾着他再去撞。
他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不给面子的拆穿,“什么意思?你要包养我?”
“我是想保护你。”
“保护?说得好听,囚禁我,不让我出去,不就是想每天回来,都对我……做这种事吗?”
顾向南的声音打了个结,像棉花糖被牵出银丝。
池穆轻笑,因为他的直白,“我不否认,但向南,这样想不会让你快乐。”
“我的初衷是希望你好。”
池穆拿出根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眉骨。
敲打他的灵魂,镌刻他的脊骨,在他身心放松时,再迅速吞没。
“楼下那两个都是跟有经验的保镖,我知道你一定也听说了,项词要开记者发布会的事,”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他也不再装,“不知道他之后还会再干出什么,你待在这儿,除非有炸弹,不然不会有任何危险。”
“……”顾向南懒得跟他纠缠,全是强盗逻辑,“那你呢?”
“?”
“搞得好像你就不危险一样。”
池穆失笑,胸腔震动,难得一见的开朗。
白得发亮的眼皮轻轻落下,勾出惊艳的弧度。
大掌移上顾向南后背,护住他的臀,像抱小孩似的,把他抱在怀里。
顾向南吓了一跳,瞬间夹紧他。
“安分点,”池穆笑意更重,滚烫的气息洒在他耳边,“你知道的,我腿不好,要是一会儿不小心摔了,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