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心里的情绪,慢条斯理地转动腕骨。
拎起顾向南本就松垮的衣服,纨绔地从下头探入。
眼神落下,看着怀里僵直的人,并不善良地扯起唇。
大掌向上,摩挲他的脊骨,将他雪白的脊背染成粉色。
声音低低哑哑,带着莫名的欲气,“怎么就穿这个?衣柜里不是还有好多衣服?”
“我嫌脏。”
“脏?哪儿脏了?”
“都是别人穿过的,我才不穿。”
“啊,”听着顾向南傲娇的话,池穆意味深长地拉长音,“原来是在吃醋。”
“鬼才吃你的醋!”
“行,你不吃,是我想吃。”
“?”
“向南,我已经饿了好久。”
“饿了就去吃东西,跟我说干嘛?”
“因为我想吃的东西,得经过你同意。”
池穆循循善诱,埋在他雪白的颈里,尾音虚哑,慵懒带渴。
“?”顾向南不懂他的意思,抬起眼,“什么意思……”
但他还来不及问,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强行分开他的唇齿,搅和他的气息。
扰乱他,逼迫他,像末日狂徒般,冷漠而兴奋。
“你……”顾向南被浓厚的热意堵住,声音断裂。
脸上绯红一片。
骂人的话也全都被噎在胸口。
他“唔”了一声,接着仰起弯月似的脖子。
上面血管清晰,最适合留下印记。
池穆看他这样,拉出一抹坏笑,两根手指揉着他的耳朵,像在拿捏一个小动物。
指尖修长冰冷,正好给他快要燃起的耳垂降温施法。
真想就这么使劲蹂躏他。
池穆的背挺得笔直,肩膀宽厚,完全将顾向南拢进怀里。要是从后面看,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但他没有。
他不是。
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人——表现得越正经,就越在筹谋着做坏事。
他的渴望一触即发,虽然周围冷得不行,但他却只感觉热。
“穿这么点,也不知道冷。”
他咬住顾向南的耳蜗,轻喃了声,看似在责怪,实则温柔得能化出水。
虽然他很热,但他怕他冷。
顾向南的神经不可避免地被他挑动,小腿下意识往上抬,贴着他的腰身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