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时无奈地笑,不知道他又怎么犯了小孩子脾气,抽出手来挠了挠他的下巴:“乖啦,快放开我,一会儿要迟到了。”
奚斐然强忍住掐住滕时的腰把人按进床里的冲动,眸色微深,在他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嘶!”滕时抬手拍他的脑袋,“你这孩子属狗的?”
奚斐然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从他面前取出那条淡蓝色的领带,给滕时戴上:“这条,很配你。”
滕时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牙印简直没话说,奚斐然则心情大好,甚至还想在另一边再咬一个对称的,结果被滕时一脚踹了出去。
滕时昨天晚上还在给整个飞车集团公司开会。
技术工程师们大多在国外,滕时向来没什么架子,配合着M国的时差,听CTO和CIO还有各区域总经们轮番汇报。
除了在管上把控着巨大的商业帝国,滕时和一般上位者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本身精通技术,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懂,技术部门遇到困难可以直接向他提问。
滕时昨晚会后跟技术部门交流到凌晨一点半,睡下的时候都快两点了,在去往婚礼现场的路上直犯困。
奚斐然搂住他的脑袋,把他靠在自己肩上:“困就睡会儿。”
“我不困……”滕时这三个字还没说完,眼睛就闭上了。
奚斐然笑了,揽住滕时,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奚斐然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简直是最好的催眠药,滕时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清滕时纤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奚斐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感觉心里又平静又幸福。
人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是复仇成功,还是功成名就,待一切风平浪静,最终心灵的归处,大概还是渴望幸福美满。
奚斐然抱着滕时,低头轻轻亲吻了他的头发,感觉此时的自己别无所求,只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飞车停在庄园的门口,奚斐然依依不舍地叫醒滕时。
两人从车上下来,顿时被惊艳住了。
门口的喷泉水正哗啦啦地变换着各种造型,虽然已经是初秋,但庄园巨大的草坪却依旧呈现出鲜嫩的绿色,纯白的布景搭建在草坪的最中央,周围铺满了气球和白色玫瑰花,视野所及的墙面、地面全都铺满了装饰,精致到每一个细节,盛大又梦幻,仿佛仙境一般。
“布置得真好。”滕时感叹。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弄的比他更好,”奚斐然边走边看,侧头问滕时,“哥,你喜欢古典乐团还是流行乐队,到时候请来给咱们伴奏。”
滕时淡定微笑:“我是阿瑾的大老婆了,再和你结婚算重婚罪。”
奚斐然受到重创捂住胸口,半晌道:“那我只能先把他干掉,让你变成寡妇了。”
此时还早,宾客们还没有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