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仲云回过神,选择接听,面前的空间立刻投射出手下总经的虚拟影像。
“滕总,”总经满面愁容,几乎肉眼可见的焦虑,“最近公司整体的业务增长的很困难,不是我们的产品不行,是我们的效率跟不上啊,最近又有几家AI公司和我们解约,市场上现在几乎没有AI公司愿意和我们合作了!”
在AI是最强生产力的时代,从产品采购、生产程序到销售,甚至公司的日常经营管都离不开AI。
滕氏集团作为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几乎是在智能化浪潮刚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产线和业务都AI化,然而近几年事情却开始不对劲。
先是原有的AI合作商以各种由拒绝给滕氏的系统升级,之后滕氏换了新的服务商,却发现AI能力甚至还不如之前。
于是再换再换,竟然一家比一家差,直到今年,AI合作厂商纷纷以各种由和滕式解约,只有滕禹和滕玟负责的板块还能勉强维持运作。
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营造出美好的氛围将其骗进去之后再慢慢地杀死。
是谁在墓后操控?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和影响力,能让整个AI行业都唯命是从。
答案显而易见。
滕仲云冷笑,脑中浮现出当初不过膝盖高的奚斐然从他的枪支展示墙上抓下一支,毫不犹豫地对他扣动扳机的样子。
虽然年龄很小,小孩子的那双眼睛里却满是恨意,像是翻涌的洪水。
杀死他太容易了,当时滕仲云想,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
于是他把奚斐然丢给了滕时,听着滕时用马鞭抽打奚斐然的声音,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意。
就该这样,把这个满是尖牙利爪的小家伙圈养起来,在他发狂的时候用残忍的方法打压他,再在他脆弱的时候给一根骨头,让他明白只是你的赏赐。
厌恶又渴求,恐惧又顺从。
他要把奚斐然从内心深处毁掉。
但他没有想到,滕时表面上顺从他的意志,实际上却在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奚斐然已经错过了被驯化的时期,变成了一只内心坚韧、利爪向外的真正的狼。
长大了啊,向我复仇了。
当初应该一枪崩了他的。
还有滕时。
滕时是最大的变数,他本该按照自己的预设的线路行进,却完全脱离了轨道,根本没有受到一星半点的精神控制。
为什么呢?明明是十六岁以前听话的很。
总经抓了抓愁白的头发,斟酌着继续汇报:“另外滕总,飞车的市场逐年扩张,当前市面上只有滕时能造得出来飞车,您是他的父亲,能不能和他商量,把我们也纳入他的供应商,我们毕竟也是配件行业的龙头……”
滕仲云冷冷道:“他以前就没有和滕氏集团合作的意向,难道现在会忽然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