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立刻靠得更近,直接把他推到琴旁,衣袖拂过琴弦,引起一阵细微的乐音,整个人全部钻进他怀里,就贴贴!
“可以亲亲吗?”
祝今宵听见琴弦的颤动,久违想到现在是教学时间。可是清梨已经扑在他怀里,秋水眸里早已经没有这架琴,只映入他的身影。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耳根却全部红透。
“好吧,可以贴贴,不可以亲。”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清梨恼了。
她猛然揪住师兄领口,把他往下拉,快速而果断,恶狠狠在他唇边亲了口。
“就亲!”
祝今宵无奈妥协:“好吧,可以亲,别亲太重。”
清梨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就亲很重!”
就要又抱又亲!亲破皮!
最终,这趟教学,清梨没有在琴棋书画上取得长进突破,但成功把师兄嘴唇亲破。
傍晚时分,祝今宵遮掩住被咬肿咬破的嘴唇,在梨花花瓣中回自己的院子。
清梨跟在他身边,不时望一望气运表盘,还希望和师兄有更多交集。
她眼珠转转,上前牵住他的衣摆晃晃:“师兄,我今天夜里就得去隔壁镇做任务了,你要不要提前说,你好想我?”
祝今宵没有回话。
正巧碰到在门口抱着小碗的粽宝儿,清梨一把把表弟抱到怀里。
“我弟弟还没吃饭,师兄不理我,连带着我弟弟都被饿了好几天,我们好可怜啊。”
粽宝儿十分配合姐姐,虽然迟钝不开窍,但是眨动眼睛,摇起小碗。
刚巧小碗里还有两颗落下的桃核,碰着碗壁哐当哐当响,听着确实十分可怜。
祝今宵:……长生种没有那么脆弱的!还有,食堂一直开着啊!
姐弟俩就在他身前,半蹲下假哭。祝今宵听着这话,明明知晓她是在逗弄自己,却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他心中更加自责,甚至又做了四菜一汤,一直被清梨缠到吃完晚饭才分开。
夜风吹拂,花瓣闭合,有灵般戳戳他的指尖。
祝今宵回神。
他很轻摸了摸床头的花。
他很小声,似乎在问自己:
我能给你什么呢。
*
脖颈的墨色痕迹流动开,祝今宵问起:“若是缺失一魄,那一魄该如何找回来?”
墨妖自然知道少君在问那个漂亮的少门主,答:“得看那魄有没有散掉,若是已然散掉,自然是无法寻回。”
墨妖见多识广,也不由纳闷:“不过按道理,缺失一魄,不是早就该死掉了吗?也没听过谁缺一魄还能正常活着的,甚至还如此活蹦乱跳法力高深。
“缺了魄,要么疯疯傻傻,要么活不久,要么当初就没了。”
它感慨:“这姑娘她还挺厉害。”
祝今宵听了它的措辞,却不大高兴,眉头蹙起。
祝今宵指尖点点花瓣,在花瓣的颤动中,他想,自己这几日是太过分了,处理得不够好。
明明是自己身份存问题,为什么要和清梨疏离?为什么要让她担忧?
这和清梨看的话本子里,那种明明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却冷着脸逼妻子先提分手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真可恶!
小祝师兄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决心和清梨好好道歉。
墨妖突然安静,似乎在探查某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