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叔唇角一抽,您这想得也太多了。
凌荇停了停,回忆着继续道:“你看啊,她先把脑子撞坏了,什么都不记得,话倒是变多了,状态似乎也好了不少,偶尔还跟我开玩笑。”
“但是,换个角度想,她的鸟明明就没了,易感期前突然跟我说在养小鸟,我还以为鸟回来了,给她拿小鸟衣服也收了,后面还回来拿了鸟笼子,一副照顾得可好的样子,但这次居然没有把小鸟带过来给我玩。”
“我之前一到她家里,她就让小鸟陪我玩的。”
顾小爸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这说明顾舒单独把那只小鸟丢在家。
明明之前小鸟在的时候,出差她还找人喂小鸟,生怕饿着鸟了,如果真有小鸟,明知今天要待得比较久,为什么不带来给他看?还是在他送了小鸟礼物的前提下。
而且今天顾舒也没怎么照顾她旁边那个小O,还让他们把甜食收起来,要知道小雀刚刚看见桌面的蛋糕钩织,眼睛都亮了亮,明显很喜欢吃甜的。
他脑子转了一圈,心事重重:“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因为丢了鸟,状态更差了,时常自我幻想谈了恋爱,易感期干了什么错事啊。”
常叔差点被他说绕进去,他脑子也一片空白,几秒后才干干地望着他道:“不至于吧。”
这是怎么联想到一起的?
常叔提出一种可能性:“也许,小顾总只是觉得带小鸟见家长不太方便呢?”
小爸半信半疑,他总觉得不对劲,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沉吟一会,又想到一点:
“你看看,那孩子这么小一只,不知道成年多久了,问问题都下意识看着她,看着就很容易被骗,易感期前我问她,她一直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清楚,易感期后突然跟我说有Omega了。”
“青筠这几天一直很烦躁,我问她她又不说,我问烦了,就说小舒乱来。”
他的睫翼沉下去,遐思漫漫,覆上心头,沉甸甸的。
常叔不得不打断他的联想:“顾董一直是这样的,她的话不能全信,上回她黑着脸说狗太吵了,我们以为是流浪狗钻进来了,等她去上班战战兢兢找了一圈,事后才发现是您平板新换的小狗闹铃。”
有道理。
小爸试图说服自己,挣扎后,他回到起点:“但这还是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不带小鸟来,还不照顾自己的Omega。”
难道……她们老顾家遗传的不听人话?
见凌荇脸色一黑,常叔秒懂,他连忙安慰:“不会的,小舒一直都是很体贴的孩子。”
很体
贴的孩子在跟她的小鸟咕噜咕噜。
小爸洗水果洗了十来分钟,一直不出来,顾舒疑惑了一会,瞄了眼毫无动静的二楼,判定是小爸正线上劝开会中的顾青筠早点下楼,便放宽了心,自如地逗小鸟。
“等会我们用什么理由跑掉呢?”
小雀懵懵:“我们可以跑掉吗?”
“当然可以啊,就说家里的小鸟正在孵蛋,我们要回家看小鸟了。”
这句话单拎出来是正经话,结合这两天顾舒做的事,又变得很不正经,小雀咬住唇:“主人不要胡说八道了,没有蛋的。”
她们都还没结婚,怎么会有蛋呢。
顾舒眨眨眼,语气亲昵,调侃道:“怎么会胡说八道,我们家的小鸟最近肚子可圆了。”
“胡说,”自动检索到敏感词,小雀有点生气了,“我们家的小鸟才不圆呢!”
顾舒长睫一扫,捏捏他的脸蛋,凑到他耳边轻语。
不到几秒,生气的小鸟迅速漏气,他脸颊越来越红,像颗未熟透的水蜜桃,水分充沛而多汁,垂着眼睫,软软道:“小雀没有蛋的。”
他伸出手捂住顾舒的嘴巴,睫毛软软,贴着她轻声:“主人不要再胡说啦。”
顾舒跟他凑在一块,正要再逗他两句,抬头发现二楼楼梯站着满脸黑线的顾青筠,无声无息像鬼一样,她弯了弯眸,转而亲昵地贴了下他的头。
“我们宝贝真好。”
顾舒正打算观察下她什么时候“捉奸”,再一抬头,顾青筠已经像鬼一样钻进了厨房,只有衣角飘了一下,留下点她来过的残影。
顾舒愣住。
厨房站三个人开大会?
领导打算先抓大的再抓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