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闲逛的晋纤月和顾今棠,慢慢聊天,了解渐深。
而跟随皇帝入林狩猎的晋洛晏神情奇怪,晋洛雲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神不守舍的太子殿下在想一位姑娘,顾今棠。
虽听过此名数遍,尤其是近来频频出自晋洛雲之口,但这是他头一次见顾今棠。方才她和晋洛雲并肩上前时,晋洛晏惊觉心动。
眼眸似清泉,盈盈波动间尽显温柔,偶尔间,又会有俏皮神采闪过,还有,她唇角的笑意仿佛能驱走世间阴霾,一颦一笑,皆令他神往。十九年来,晋洛晏首次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晋洛雲扬长声调,“皇弟~”
“二皇兄……”晋洛晏终于回神,眼神却未聚焦。
“皇弟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无事。”晋洛晏不说,晋洛霄也没法子,便随手揪了根野草玩。
头日出猎草草收场,唯有皇帝和顾靖收获颇丰,其他人不敢抢皇帝风头,可这不在顾靖的考虑范围内,二十载君臣之谊,不是随口说说的。
皇帝拍了拍马背上仅受皮外伤的银狐,转头和顾靖说笑,“这银狐也能养着,且看今棠的心意了。”
顾靖毫不犹豫,“今棠肯定会养着,与裘皮相比,她更喜欢这些小东西。”
君臣相谈甚欢,皇帝突然想起三个皇子都没什么战利品,只有晋洛霄打了一窝兔子。
皇帝语气严肃,“老二、老三,你们今儿怎么回事?”
晋洛雲是箭术略微差劲,晋洛晏是在想佳人,难兄难弟,共担皇帝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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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
祁怀瑾一直待在晋洛晏的帐篷里,太子营帐,到底是奢华宽大不少,让人惬意十足。
晋洛晏掀帘入内时,祁怀瑾的眼神正停留在书册上,“收获如何?”
无人回话,祁怀瑾这才抬头看向来人,“洛晏?”
晋洛晏极不在状态,“啊——怀瑾,你在啊。”
“林中发生何事了?”祁怀瑾自认对晋洛晏了解颇深,他从未像此刻这样。
好友既问,晋洛晏也苦于无人相诉,便将他可能心悦一个姑娘之事娓娓道来,心中所想、情感变化无一隐瞒,只盼好友能解答他的疑问。
晋洛晏愁眉苦脸,“怀瑾,你说这可能吗?”
“为何不可能?情之一事,无人能解,我以过来人的眼光看,晋朝太子殿下大抵是对顾家小姐一见钟情了。”祁怀瑾语气肯定,言之凿凿。
心中之事有所出,晋洛晏也理智回归,“过来人?怀瑾对谢姑娘,也是一见钟情?”
祁怀瑾虚咳了声,“是。”
晋洛晏洋洋得意,“要不怎么说我和你是好友呢?真是一模一样。”
“不一样,我与长欢现在已是好友,你和顾小姐却是八字没一撇,还有,二皇子与顾小姐,也是青梅竹马,她有嫡亲的表哥,为何要绕道选你这位无甚关系的表哥?”祁怀瑾一针见血,残忍地揭开了现实。
春心泛滥的太子殿下,与心上人无一丝交集,且身侧有晋洛雲虎视眈眈。
晋洛晏忧心忡忡,和祁怀瑾讨教如何接近心上人,不仅把前些日子从祁怀瑾库房搬走的宝贝还了回去,连私库也贴进去不少。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借助晋洛雲之力,在顾今棠眼前混个眼熟,其余的再徐徐图之。
不远处营帐中,刚被皇帝训斥过的晋洛雲,正在大口地吃烤肉,以缓解方才心情,完全不知自己被亲爱的皇弟给惦记上了。
当然,若是被他知晓,他说不准能有多开心,皇弟与表妹喜结连理,他要坐尊位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