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有一批汉子埋伏在寨子周围,这些都是之前跟着张千干黑活的土匪。
没想到,马有人看着下不了手,山门的人在外面酒色是不沾的,埋伏的那么多土匪竟然叫两个小子制服了。
张千只顾着蛊惑他,从头到尾没和他说过,这位年纪不大的门主竟然这般厉害。
王富忙磕头说道:“她们叫我关在山洞里。”
阮文耀冲卜阿三打了个眼色,两个小子提着王富去山洞救人。
没多久,许多老人孩子被卜阿三领了回来。为首一个带着银头饰的妇人向卜阿三问了什么,赶紧领着众人过来向阮文耀跪下。
这位才是寨子里真正的王寨主,“谢谢门主大恩,我们寨子里的老弱妇孺全叫王富这个贼子伙同外面的土匪抓了困在山洞里。”
阮文耀瞧他们身上都有伤,严重的深可见骨,看着不像是装的。
“你们寨子怎么会招惹上土匪,可是平时就有打交道?”阮文耀年纪不大,却自带一股威严。
她透过面具一眼望过去,仿佛看穿了一切,这女寨主哪里敢再隐瞒,磕头求饶说道:“我们寨子有一副祖传伤药,偶尔,偶尔有卖药给他们。”
王富和这位女寨主都没想到,这位年纪不大的门主目光如炬,竟是早将他们看穿了。
阮文耀进寨子时就发现了,寨子里的田地不足以养活他们,寨子中又多是壮年男子,哪哪都是问题,就这个阵仗也想骗到她,真当她这位文小将军在京城里是吃素的。
女寨主赶紧磕头求饶,她算是引狼入室,自食恶果了。
阮文耀懒得管他们的破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是来捉狼的,如今还闹出这么一出闹剧,她一张脸冷得要结冰。
偏偏那王富的脑子仿佛有病一般,突然跪着扑到阮文耀跟前,哭诉道:“门主大人,您是能懂我的吧。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被女人踩在头上,我只是,只是被张千挑拨了,他说这是我唯一能当家做主的机会。我,我只是想拖着你在这里多待一天,不想干什么坏事,我也不敢啊。不像这女人,她一直都在给土匪治伤,她,她其心可诛。”
阮文耀冷眼瞧着他,这王富是想表忠心拉拢她吗?
阮文耀瞧了女寨主一眼,“你怎么说。”
那女人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寨子一直都以卖药为生,门主您要杀要剐,我一人担着,只求您放了我们寨子里的人。”
阮文耀看着这对反目成仇的夫妇,拨开脑袋顶上的绿叶子,冷漠说道:“这个县是我媳妇的封地,我也不可能把县里所有不服的人全杀了,但你们这种头目,不忠的确实不如杀了。”
王富立即狗腿地磕头说道:“门主您相信我,我从此以后,对您绝对忠心,您要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北。”
“是吗?那你替我去附近寨子收粮,你能收上来一千石,我就信你。”阮文耀说完,挑衅望着他。
王富心里打了个突,一千石哪有那么好收。
但此时他肯定要答应,反正收不上来,他还跑不了不成?
“是,门主,我这就去替您办。”他说着,拖着他的独苗儿子就要走。
却不想,阮文耀打了个眼色,卜阿三立即把他那高壮的儿子捉了起来。
卜阿三笑着说道:“你儿子就跟我去山门做客吧,你收好了粮再来领你儿子。”
王富的脸色立即灰败下来,这是要捉他儿子当人质啊,那他哪里还跑得了。
阮文耀又望向那位女寨主。
女寨主立即说道:“我一定为县主大人收来一千石粮食。”
她说完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年轻姑娘立即站了出来,抢着说道:“娘,我去当人质。”
“姐姐,还是我去吧。”
卜阿三笑着说道:“抢什么,一齐去吧。”
女寨主和两个女儿顿时脸色灰败,却也不敢说什么。
阮文耀懒得理这些事,看着事情办得差不多了,领人抓了土匪和人质回去了。
回程他们用了寨子里的骡车拖着土匪,叫王家两个女儿赶车。
一路行得不快,阮文耀的脸色不由更差了。
就在她脸上都快要黑得结出冰霜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虎啸声,阮文耀顿时眼睛一亮,打着马进了林子。
卜小八和小十五赶紧跟了过去,只可惜阮文耀找了半天,连老虎毛都没瞧见,只悻悻打了一只鹿,捡了几只山鸡回来。
王家两个女儿赶着车跟在后面,瞧见这位门主只进了林子一圈,就打了这么多猎物回来,不由瞠目。
不愧是县主的相公,还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