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算了一下刚刚大略看到的田地数量,就他们这点儿地,养活自己寨子都难,也不知道怎么交齐的,看来还有别的收入。
“我听说你们王家寨是第一个交齐的,你这寨主干得不错。”阮文耀大气地夸奖着他。
王富恭敬地听着,陪笑说道:“是,是!小的给您准备了薄酒……”
酒菜被一个个漂亮姑娘端进屋里,里面很快传来热闹的声音。
蹲在树上的小十二和小十五远远瞧着,嘴角留下羡慕的泪水。
两人正吸溜口水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草丛传来动静。
山门角落的砖窑里,宫长山正着急围着卜燕子转圈圈,“副将大人,我这是烧砖的窑,你怎么能拿来烤肉呢。”
“一样一样,火小些就是了。”卜燕子自告奋勇,将抹好料汁的野味挂进窑洞里。
封好了黄泥的叫花鸡也一样放了进去。
花芷跟在旁边,担心地说道:“火可得小些,不能太大火。”
“知道知道。”卜燕子玩火是老行家了,控制好火候,她就将洞口封住了。
宫长山看得着急,“我的祖宗哦,怎么能在砖窑里烤食物呢,后面出来的砖还不得一股子肉味。”
“没事,有肉味的砖拿来给孩子们做书院,保证他们都不逃课了,天天呆里面舍不得出来。”卜燕子玩笑说着,两只眼睛盯着火。
她盯得一会儿,听到远处的鸟哨声,回头笑着和花芷说道:“这里我盯着,你先回去做别的吃的吧。宫先生,你也一道回去吧,小夫人说山顶那房子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就别待在这里吵我了。”
宫长山看着自己的窑里已经飘出了肉香,重重叹了一口气。
花芷歉意地冲着他笑着,请他一同回院里。
两人回到院门,就见胖成一座山的孙招娣和那位叫方盈的女镖师一左一右守在院门里面。
花芷疑惑看了一眼,也没问什么,只当她俩是兵营那边派来等烤肉的。
宫长山自觉去了偏厅里,却瞧见李时进也在。
“小夫人也找你了?”
“嗯,是让我找些适合山里种植的东西。”
宫长山不由问道:“县主大人和小将军不会真要住到山里去吧,那她叫咱们建城是做什么的啊?”
李时进向来木讷不喜说话,要问他其它的,他指不定要和闷葫芦似的锯不开嘴。
可说这事,他不由想到什么。
“我的老师周仲明周大人之前中毒,御医都没有办法,最后是叫小将军救回来的性命。我还听说,那位青炀山的青云道长对小将军和小夫人很是尊重,说他们身负大气运。”
“是皇上身边的青云道长吗?听说要封为国师了。”两个男人小声八卦着,最后得了个结论。
“咱们小将军和小夫人不是一般人。”
花芷自己进了主院,若大的院子里,她家姑娘正领着周家姐妹在练功。
“就这样蹲马步吗?江林婉,你老实说,你真不是在整我吗?这哪是学功夫?”周柯一边蹲得歪七扭八,一边抱怨着。
周锦却是将马步蹲得有模有样,只是她俩穿着繁复的衣衫,那样长衣长袖地蹲在那里,看着有些怪怪的。
“你相信我,蹲得久些了,就会感觉到有一股热气在丹田里。”阿软看了一眼周家姐妹俩,终于知道阮文耀每回瞧她时,总那副无奈苦笑的模样是为什么。
所谓天赋区别原来这么明显,有人一教就会,有的人却是一个动作反复教也一样学得乱七八糟。
“小柯,你姿式不对,蹲低一些,别翘着腚像只鸭子一样。”阿软直接上手把周柯掰正了。
周柯面上赤红,不知是因为自己太笨了,还是其它原因不好意思。
她也从没和江林婉这般亲近过,本是不想练功了,不知怎的又撑了下来。
“花芷,那边肉都烤上了吗?”阿软出声问着。
花芷忙回道:“都烤上了呢,只是宫先生伤心了,可舍不得他的砖窑呢。哦,对了,我把宫先生喊回来了,在前厅里等着呢。”
“嗯,银枝,你送些茶和吃食过去。”阿软并没有要去见两个书生的意思,她侧耳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鸟哨声,低头微眯着眼睛。
很快又打起了精神,继续教周家姐妹练功。
“真累啊,一会儿我要吃一整只鸡。”周柯负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