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看了一眼冒气的姜汤,皱起了眉头,“不喜欢姜汤的味道。”
“欸,还是喝一点好,驱寒的。”阮文耀好声好气地劝她。
阿软眉眼一转,顺势说道:“那你陪我喝。”
“啊?”阮文耀觉得自己是上当了吧,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感觉他应该是被骗了。
姜汤很快被递到他手里,阮文耀叹了一口气,只得从了。
“相公,干!”阿软拿着汤碗和他碰了一下。
阮文耀无奈笑着,端起一口饮尽。
姑娘们只当他们是恩爱,真真是没眼看啊,碗里的姜汤甜得都有些腻了。
卜燕子玩笑说道:“周账房,糖加太多了。”
“是吗?我没加多少啊?”周望淑还没喝,一时没懂,还疑惑着她没舍得放太多红糖,应该没那么甜吧。
卜燕子没想到周望淑居然没接住,一时有些扫兴,白丢了一个取笑他们的机会。
如今男人她是抢不到了,也没兴趣再抢,但必须得逗逗他们。
她想起另一桩事,去房里拿了一块竹片递给阮文耀:“门主,这应该是你的。”
阿软在旁边瞧到竹片,总觉得眼熟,有些不对。
然而阮文耀已经拿过去了,还看到上面一排字,他说道:“阿软,这是你的字吧,咦,‘文若清风,耀似繁星。’这是写的我吗?”
阿软才听得一半,脸就红了,一块破竹片怎么留到现在。
“你丢了,哪里写你的。”
“不是吗?这是我名字啊。”阮文耀疑惑说着。
卜燕子在旁边说道:“哦,情诗啊。”
“才不是!”阿软的脸都要红到脖子。
“哦,真的吗?”阮文耀笑着瞧着媳妇儿,其实已经猜到了。
卜燕子这时说道:“不过一直在那酸秀才手里,还以为是写给他的。”
阮文耀立即炸了毛,“什么恶心玩意儿,我媳妇的字,怎么可能写给他。”
阿软也觉得恶心,“烧了吧。”
阮文耀想丢到锅子里,又有点舍不得。
“丢了,我重新给你写。”
阮文耀有些不信,他媳妇儿很怕羞,他是知道的。
阿软都有些急了,“说了给你写,我给你绣的帕子还少了吗?”
阮文耀这才把竹片抛进炉子里。
只是阿软看到竹片上,阮文耀的名字在炉子里被火舌卷了烧着,又觉得有些不吉利。
她就不该随便写她的名字,老规矩里,活人的名字可不兴烧。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事忘记了。
他们帮着官府抓了土匪的事很快传了出去,附近的乡坤赶来送谢礼,正好卜老大把里正请了过来。
山门索性开了席,请大家喝酒。
男人们在前面应付,阿软不想凑这个热闹去应酬,和姑娘们在后院里也摆了一桌。
成双想起那坛子葡萄酿,赶紧地叫周望淑拿来孝敬小夫人。
阿软闻了一下那葡萄酿,成色还不错,招呼着大家一起一齐倒着喝了。
周望淑想着成双说这酒是关外带回来的,很贵,立即说道:“小夫人,您留着慢慢喝,特地孝敬您的,我们喝什么都一样。”
“一起喝吧,难得大家开心。”阿软说着,看到金桂银枝缩在桌边不敢动筷子,微笑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拘谨,都是门里的师兄妹,我听说自从你们来了,咱们外门生病的孩子都少些了。”
金桂银枝缩着脖子不敢接话,一副随时就想跪下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