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背着两只狼下山,立即被人注意到了。
“那是阮家小哥吗?那是狼吗?”
“天啊,还是两头狼。”
看热闹的立即打着扇子围了过来。
那狼头就挂在筐边,瞧着很是显眼。
阮文耀没停留冷着一张脸去了张猎户家里,他家的大树底下也坐着许多女眷在一起绣花。
看到他过来,女人们停下手里的活也指指点点瞧他。
阮文耀离得很远停下来,立在土墙边。
张猎户正在屋里睡午觉,听到动静赶紧汲着草鞋跑了出来。
“阮小哥来了呀,我的天爷,你打着狼了?”
阮文耀面上冷俊,心里有些小得意地说道:“不是,是我媳妇打的。”
张猎户和瞧热闹的听着都是一惊,女人能打狼,还是两头狼。
这新媳妇在他们脑中,身高马大,母夜叉般凶悍的形象更加立体了。
张猎户不便对别人媳妇儿品头论足,只恭维了两句,立即说道:“你这狼打的正是时候,我听说张员外家里今天摆宴,我去问问他们要不要。”
阮文耀点头,直接连狼带筐给了他。
张猎户赶紧穿好了鞋子,接过背了出去。
张婶子早等在旁边,瞧他们说完话,在旁边给他递了茶水,“耀小哥,这天太热了,坐树下吧。”
阮文耀瞧了一眼,那树下许多女眷在,他坐过去不方便。
不想那些女眷已纷纷挪到隔壁院子里去了,若他不过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拿了帕子擦着汗,这才坐了过去。
张婶子坐在旁边给他打着扇子问道:“可还要青菜,我园子里多着,我去给你摘。”
阮文耀把茶碗放到一边沉稳地说道:“嗯,好,你看有什么新鲜的帮忙摘点儿,豆角多的话……”
张婶子忙说道:“多多多,正出呢,我给你多摘些。我还有晒干的要吗?”
“好。”阮文耀点头应了,目光望着外面,都没向女眷那边院墙瞧。
他如今知道了,女人不能乱看,会惹麻烦。
张婶子喊了一声,“四嫂,你过来帮我照看一下阮小哥,我拿个篮子去园子里摘菜。”
张四婶赶紧过来,接过扇子给阮文耀扇风。
“不用扇,谢谢,我不热。”阮文耀没和这个张四婶打过交道,客气得有些疏远。
张四婶听说过他,知这少年小小年纪打得了野猪,起先还不信,现在他又背着那么凶两只狼来,这才不得不信了。
他们家里五个兄弟都是打猎出身,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以为猎户也本应该是那个模样。
谁想最后只有最孱弱的张五郎活了下来,如今做些硝皮子,倒卖猎物的买卖,日子竟然过得好了起来,也开始帮衬她这个遗孀。
张四婶如今是一副饱经风霜的老婶子模样,坐在阮文耀身边自然不打紧,惹不了闲话。
她打量了阮文耀半天,终是忍不住说道:“小哥,你真是猎户啊,瞧着像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阮文耀有些不知怎么接她的话,还好这婶子自己话密。
“我以为猎户都是和我家死了的男人一样壮实。”她这话说得不算好听,阮文耀皱了一下眉。
不想这婶子下一句却是说道,“哼,看到小哥你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就是是懒出的肥膘。”
这时张婶子拿了篮子出来,张四婶看到了立即喊了一句,“老五媳妇,还是我去摘吧,我家园子里也有不少豆角,我带妮子一起去给你摘回来。”
张婶子要招呼客人,正好把差事托给她,又嘱咐一定要捡着新鲜的,摘最好的,品相差的莫要。
张四婶是个做事的人,风风火火地去了。
张婶子接过扇子,重新坐下给阮文耀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