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只当她是害怕,没多再注意。
他做贼似的从怀里掏出烙饼撕了一半给她。
“吃点垫垫肚子,都不知道要跪多久,晚上饿。”阮文耀说着,催着她快吃。
这烙饼就是发了面的白面团子放在锅边炕熟了,只有白面的味道,能顶饱,但味道可真不怎么样。
平时都是包着肉菜吃,再喝点水,别提多方便。
这会儿也没得挑,能塞塞肚子就不错了。
烙饼又硬又没味道,阮文耀咬了一口嚼了半天实在难咽下,好在水袋一直挂在他身上。
他解了下来,就着饼喝了一口。
阿软也吃了一口烙饼,也如她一般在喉头哽着,咽不下去。
阮文耀小声说道:“我再去偷点茶。”
阿软却捏着她的水袋拽了拽。
“你喝这个吗?我喝过的,我还是去拿茶……”阮文耀还没说完,水袋已经被她拿去了。
她打开喝了一小口,终于是把堵在喉咙的饼子咽下去了。
两人小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吃着饼子,阮文耀没得一会儿就吃完了,喝了口水,满意拍了拍肚子。
骗个半饱也行,总比饿肚子好。
阿软吃得慢些,一个饼子才兔子似的只吃得一小块。
她瞧到阮文耀吃完了,把自己剩下的饼子又撕了大半给她。
“我吃不完。”她小声说着,也不知真假。
“你再吃些,晚上饿。”阮文耀不接,毕竟是做了要跪一晚上的准备。
“咬不动,腮帮子疼。”阿软还是执意要把饼给她。
阮文耀瞧是这样,这才接过来吃了。
两人吃完,继续扶着膝盖跪着。
偶尔腿麻了,这才动一下。
也不知两人是跪了多久,阮文耀瞧出阿软是跪不住了,双手撑着地上才稳住。
阮文耀回头瞧了一眼爹的房间,一直也没动静。
院子里漆黑,应该看不太清,阮文耀小声说道:“你偷偷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放风。”
阿软摇了摇头,坚持地跪着。
这是她该受的罚,她不想躲懒。
阮文耀见劝不动她,有些犹豫地建议说道:“要不你靠着我些,我给你撑着,或者……”
她还没“或者”完,阿软已经靠在她身上。
际文耀挺直了腰撑着她。
阿软偷偷看了她一眼,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