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阮文耀小声回着。
阿软感觉这傻人是不是又要哭鼻子,她轻声说道:“我现在力气好像比原来大些。”
“嗯,山里的东西养人,等你和我一样力气这么大了,就不怕了。”阮文耀小声说着,低头扒着饭,像是要掩下什么情绪。
“明天再摘一点梅子和桃子吧,别摘太多,小心桃树爷爷又生你气。”
“哦,好,我就摘一点。”
阿软从小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吃饭说话是要挨板子的,可是又忍不住和她说点什么。
直到阮文耀从低落的情绪里出来,开心地吃着饭。她这才安静下来,默默吃饭。
阮老三喝了一点今天换回的好酒,正啜着味儿,才不管那两个小的在那里偷摸着说话。
阮文耀吃完饭,将那五十两银子拿了出来,先递到亲爹眼前。
阮老三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媳妇赚的钱,你好意思给我。”
阮文耀立即收回手,转手就把银子递给了媳妇,那速度快得都要出现残影了。
他本来就意思意思问一下,爹真要,他还不给呢。
阿软却不接,她轻声说道:“爹,您留吧,最近添置了不少东西,也需要银子。”
阮文耀立即急了,“诶诶诶,添东西是我刚赚的钱,可没花爹的老底。”
阮老三白眼翻上天,这狗崽子真是深刻地叫他体验到,什么叫女心向外。
“你拿着吧,以后该你当家了。这狗崽子,我是指望不上他了。”阮老三叹了一口气,摇晃着回房去了。
阮文耀这傻子完全没瞧出他爹的失落,反正孩子都是别人家的香,吃完饭他高兴地就要用新换回的皂液洗碗。
果然这东西管用,碗洗得干干净净。
阿软在厨房烧水,才刚烧开阮文耀已经提着干净的碗进来。
两人前后洗完澡,阮文耀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可才回到房里,那一口气就卡住了。
他买回的一大包袱,端端正正地放在床上。
“天这么黑,明天再看吧。”阮文耀“嗖”一下提起,就要把包袱藏起来。
可一转身,阿软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又没有灯,你看不见啊,嘿嘿。”阮文耀笑得很干。
阿软不由疑惑了,这傻人到底给她买了什么,怎么好像有些见不得人一样。
她坐到床上,就那么坐着看着她。
她知道阮文耀眼睛好,肯定看得见。
果然那傻人摸了摸鼻子,扭捏了半天,这才又把包袱拿回来。
他小心打开,先拿出放在中间裹着的几本书。
“没买到画本子,这几本你看行不行。”
阿软接过来放到床头,今天月亮又圆有亮,她虽不能和阮文耀一样夜能视物,但是隐约的轮廓可以看得清。
是以她看到扭扭捏捏的阮文耀在包袱里翻了翻,试图把什么拿走。
“看见了。”她蒙的。
媳妇儿的声音把阮文耀吓了一跳,手里的肚兜抖落下来,飘在包袱顶上。
阿软疑惑拿了过来,摸了摸知道是个肚兜,锐利的目光扫向阮文耀,“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你是看着哪个姑娘穿了吗?”
阮文耀被问得直要钻到地缝里,“我,我……”
阿软看他这模样,更觉得可疑,“你最好老实交待,不然你睡到院子里去。”
“我真没坏心思。”阮文耀这话说出来,自己都羞臊得脸红,他赶紧找补着说道,“就是,就是这次护送的小姐……”
他把这趟保镖的经历细细说了。
阿软听到怀疑处,还仔细问,叫他说得更仔细了,连人家姑娘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事无巨细一点点问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