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野猪由着卜老大和阮老三砍了猪头送去镇上领赏。
那画面有些吓人,女眷们早早走了。
阿软也混在人群里回了卜家。
直到晚上,阮文耀他们才回来。
阿软和周望淑在后院包粽子,小桌旁一大桶糯米快要比人高,许多粽叶子堆在桌上快要把人淹没了,阮文耀看到媳妇儿赶紧牵着她回屋里。
阿软说道:“让我先洗个手。”
“你手不脏,先跟我进来。”阮文耀不由分说把她带回房。
后面跟进来的卜老大和阮老三瞧得直翻白眼。
“这臭小子,这大白天的想干嘛?”
阮老三也是翻着白眼,但想的却是,他们能干嘛?
“一天天的,粘粘乎乎。”
卜燕子冷哼了一声,坐到阿软的位置上,本想包个粽子,可看到周望淑将粽叶折来折去,麻烦死了,顿时失了兴趣,将手里的粽叶丢了回去。
屋子里,阿软以为阮文耀要干嘛,还有些抗拒地退开了些。
却不想那人抖了抖袖子,摸出几个成锭的银子献宝一样递给她。
“他们送的银子,你收着。”
原来是这事,阿软无奈得都要笑了。
真要叫她收着,晚些给她也就是了,做什么在那么多人跟前,非把她叫进屋里。
一会儿又要被人笑话。
她也不好说他,叹了一声问道:“你还是给爹吧。”
“他不要。”阮文耀说得斩钉截铁。
要叫阮老三听见了,肯定骂一句,狗崽子你都没问我一句就知道我不要了?
阿软犹豫了一下,这才收了起来。
阮文耀给了她银子就出去了,也没做别的。
这人,别的不懂,还知道家有钱财不露白。
不过两人出来时,还是被卜老大调侃了,“哟,小子,你媳妇儿的小嘴可甜啊?”
阿软和阮老三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阮文耀说了什么穿帮。
却不想,阮文耀生气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他又不傻的,虽然不是很懂,可也由不得别人老拿调侃的语气说他媳妇儿。
卜老大讨了个没趣,笑着说道:“哟,这就护上了。我瞧你这小子以后定是个怕媳妇的,哼,没出息。”
阮文耀也不接话,一副要你管的模样,就坐到桌子边跟着包粽子去了。
卜燕子瞧到了,说了一句,“我看你别学了,麻烦。”
“谁包都麻烦,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干活,光想等着吃!”阮文耀凶巴巴说着,倒叫这几个抱手看着的,一时站不住了。
阮老三和卜老大看了看棕叶,很快放弃了,“我去看那头野猪杀好没有。”
“是是,把野猪肉解刀了,一会儿咱们分分。”
两个老的赶紧跑了,卜燕子也呆不住,她手笨学不来。
周望淑默默包着粽子,心想着,他们也不是学不会,只是觉得这些事是女人做的,就是轻贱的事儿,不愿做罢了。
她愁了阮文耀一眼,心里想着,看你什么时候走。
阮文耀坐在媳妇儿身边说道:“阿软,你教我吧。”
阿软坐得近了些,一边包一边教他。
阮文耀看了一遍自己折了折也就学会了,他看着盆里的咸肉馅和红枣馅,问道:“阿软,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