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顶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不大的蓄水箱。他转头看向四周,看见左边那排房顶上有一道黑影闪过,很快便消失在那些建筑背后。
因为刘院长带来的食物很多,所以沈蜷蜷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去福利院。他在褚涯的陪伴下写作业和玩耍,心情烦躁了就去打沙袋,倒也没有再出现什么问题。
黑狼似乎是知道褚涯察觉到了什么,前两天白天都没有出现。褚涯便没有再在夜里去院子里,只在深夜时突然睁开眼,定定看着屋顶。
直到第三天白天,黑狼才再次出现,它大模大样地在每间屋子里溜达,趴在沙发上假寐,半眯着眼观察褚涯。
“来了?这两天去克科山玩了吗?都没看见你。”褚涯神情自然地问。
黑狼没有回应,只甩了甩尾巴,但明显也不再那么紧张,放松地闭上了眼。
褚涯将一盘切好的豆饼搁在桌上,又摆好两副碗筷,去叫正在打沙袋的沈蜷蜷吃饭。
“先洗手,把脑袋上的汗也擦了。”
沈蜷蜷洗好手进屋,一眼便瞧见沙发上的黑狼,脸上顿时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又来了?昨天晚上才摸过你,不是说好了不要来吓我了吗?”沈蜷蜷嘟囔着在桌子前坐下,端过了自己的碗筷,“但是我也不怕你,你也吓不到我了。”
黑狼瞟了眼褚涯,见他并没在意这句话,便也从沙发上起身,站在了桌子的另一方。
“那是沈喵喵的碗,你不要站在那里。”沈蜷蜷道。
他见黑狼不动,便将那副空碗筷换了个方向,但黑狼又跟着转到了那边。
“那是沈喵喵的碗呀。”
沈蜷蜷继续调整碗筷方向,但黑狼也跟着挪动位置。
沈蜷蜷不高兴地板起了脸,褚涯又拿了一副空碗筷过来,“没事,那是它的,我的在这儿呢。”
褚涯在沈蜷蜷的另一侧坐下,往三只空碗里夹切好的豆饼块,沈蜷蜷小声问:“也要给它吃吗?”
“嗯。”
黑狼伸爪将自己那碗豆饼拨到面前,却也不吃,只看着沈蜷蜷,目光里露出几分得意。
沈蜷蜷愤愤,趁着褚涯没注意,在桌子下伸脚朝它踢去。但这一脚才踢出,什么都没有够着,黑狼便嗷地一声跳开,在地上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接着脑袋转向褚涯,抬起一只爪子指着沈蜷蜷。
“我没有踢到它,它告的假状,我没有踢到它。”沈蜷蜷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褚涯叹了口气:“你别去踢它,好好吃饭。”又对黑狼道:“你也别装了,来吃饭。”
两人吃饭时,黑狼就站在桌边,不时用爪子拨一下那装着豆饼的碗。
“它浪费粮食,它就没吃,陈管理长说浪费粮食是不对的。”沈蜷蜷咬着筷子小声道。
“我等会儿会帮它吃掉,不会浪费的。”
沈蜷蜷又看向另一方的黑狼:“我已经告你了,哼,你浪费粮食,就等着进惩罚室吧。”
黑狼没有吱声,却在沈蜷蜷开始吃豆饼时,一尾巴扫向他凳子。
凳子吱嘎一声,歪斜后又回正,沈蜷蜷顾不上自己差点摔倒,只惊喜地朝褚涯告状:“看见了吗?我的凳子都动了,这是真的,它真的踢了,凳子都动了,刚才在这儿,现在在这儿,看见没有?”
“我看见了,看见了。”褚涯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个不准说话,一个不准动,都安分地把这顿早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