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锅里还有饭,来坐坐坐,别跟我客气。”老卫把杜父拉到椅子上坐下,把酒放一边,“你放心,今年冬天你家这三百斤煤,保准又便宜又好烧!咱们哥俩谁跟谁啊,你这酒啊提回去,咱们不讲这个!”
杜父满脸苦涩,有口难言。
老三的工作,黄了。
都怪他这张死嘴。
杜家。
杜爷爷吃完饭,回房摸了包烟出来,揣进兜里,之后就带着老五出门了。
说是去消食。
还把家里的手电筒给带上了。
杜奶奶累得很,回屋歇着了。
她年纪大,做了顿晚饭人就累着了,后来还苦劝女儿半天,又加上老四失踪了,心力交瘁。
老四怎么说也是她亲孙女,怎么能不担心呢?
吃完后,老三回屋了。
刚才奶奶做晚饭的时候,他又是洗菜又是切菜的,这会桌上就一点空碗跟空盘子,他妈跟于月莺收拾足够了。
于月莺帮着杜母把盘子端到厨房,“姨妈,家里有针吗?”
“有,你在针干什么?”
“我脚磨起泡了,我想用针挑挑。”于月莺说。
杜母道,“我去给你拿。”她回屋去拿细针了,手里还拿了一瓶红药水,“扎完用这个抹一抹。”
想了想又说,“你现在还是别弄了,等会洗完再弄。
东西还是交给于月莺了。
“好的,姨妈。”于月莺听话的接过针跟红药水。
她看没人,小声问,“姨妈,我那介绍信的日子快到期了,明天咱们还去办吗?”
杜母挺累的,还是点了点头,“办,明天去街道把证明给你开了。”然后再去派出所,把暂住证给办了。
至于寄挂户口,这个不用想。
“月莺,我今天累得很,你等会把洗了。”杜母说道。
于月莺一愣。
洗碗伤手。
她在老家的时候,也很少洗碗的。
她是客人啊。
杜母回屋去了。
于月莺想了想,去了厨房,把碗筷跟盘子放到锅里,打了点水,然后用锅盖把锅盖起来。
就这样吧。
次日。
机修厂。
今天十五号,是发工资的日子。
杜思苦早上去食堂的时候就发现了,大家都很兴奋,都等着今天领工资,不只工资,还有粮票,有时候还会发布票,油票。
“昨天晚上供销社忙到半夜,在点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