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听见是吗快放我下来啦你在流血
带着哽咽的嘟囔声渐行渐远。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而地上瘫了一堆又一堆因为中了迷香而失去意识的人看起来有种尸横遍野的惊悚气氛在只是没人能有幸看见这一幕而已直到迷烟散去后
爷!爷!
远远地看见不寻常的白烟直觉出事了的喜恩已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无奈背上背着受命要妥善照顾的孙小宝大大延缓了他的速度。在他好不容易爬了墙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可怕的画面。
天!怎么会这样?
以为所有的人死绝胆小的喜恩咽了口口水不敢触碰到任何一具尸体喜恩小心翼翼地踩在没有尸体的缝隙上游移在中都府中找寻他的主子。
爷!是喜恩吶您在哪儿呢?一面呼唤喜恩心中的惧意迅速地加深。
没办法不加深那份惧意此时的中都府不会武的、没用处的下人们早在主人严晁梁失去理智地调兵遣将之际逃得不见人影而那些有用处的不管是弓箭手还是亲兵侍卫全受了伍薏儿的迷香招待个个昏迷得不省人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喜恩此时所面对的是死城般的中都府邸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大宅中瞎晃荡地上还瘫了成群成堆的尸首这要喜恩怎能不害怕?
爷六爷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心虚喜恩作贼般地试图在这诡异的宁静中找人。
天六王爷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哇哇
像是感应到气氛的不寻常喜恩背上的小婴孩突然大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有什么好哭的呢?呜呜呜我才是该哭的那个人吶爷!爷!呜您在哪儿呢?一面安慰着小宝喜恩自己却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仍然没敢停下找人的动作。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怎么找都没找到六王爷的人影难怪他今儿个一早醒来眼皮直跳原来真是出事了那他现在找不着六王爷
不行、不行得找救兵找救兵来帮忙!
含着眼泪没敢再多耽搁确定了君无上失踪后喜恩连忙从怀中拿出联络用的信号弹。
咻──
伴随着婴孩的哭声看着信号弹升空喜恩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呜爷您可千万别出事!
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地恨自己。
看着不言不动的他伍薏儿的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如果如果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她一定会好好用功管它医书多厚多难背她也会跟师兄一样好好地钻研师父穷毕生心血而成的医书。
轻抚君无上的颊无限的懊悔让她恨起自己的无用但除了悔恨外她更有一份茫然的无助感。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就是因为不知道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只能在痛恨自己无用的同时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再地沈睡算一算他睡了也将近一天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没醒呢?
就算是醒一下下也好让她跟他说说话知道他的情形要不看着昏睡不醒的他她会怕真的会怕!他这样不省人事的样子让她联想到严玉尚那个昏迷个几天后有过短暂清醒便死去的严玉尚。
她不得不为他的伤担心多希望能有个人来告诉她他现在究竟伤到什么程度?有无伤及内腑或是其他更严重的内伤
这些她全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打从她无助地看着他自己拔上的箭、由得她笨手笨脚地替他做简易的包扎后他便一直昏睡至今由于她自己也是个病患就算很想强打起精神照顾他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中因为体力不济的关系还曾不小心地在他身边睡去了会儿所以她不是很确定在她睡着的当中他有没醒来。
喂喂!不确定地她小小声、小小声地唤着他。
习惯这样子叫他了就算是此刻也没办法改口过来只是那一声喂已不再是一开始时那种不客气的口吻相反的倒比较像是间的亲昵称呼软软的、娇娇的、带着点两人的默契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在。
你渴不渴?我弄点水给你喝好了。没事找事做看着他略显干涩的唇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接着便撑着虚弱的身子倒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