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指了指角落,“还在那边睡觉。”
那结果怕是真的不太好了,葛海龙与陈明素来形影不离,如果葛海龙逃走了没道理陈明不走,因为他一走陈明就彻底在这里孤立无援了,受到的针对只会更多。
仲清霄拧眉,“好吧,至少目前的好消息是我们知道他的存在。”
葛海龙,那样的人变成的怪物能有多可怕呢?总不会可怕过医院里那个,仲清霄反而平静了很多。
“唉,晚上得再加两个人值夜了。”严成叹
了口气,无力地抓了把头发,喃喃,“简直是地狱啊,这日子。”
一旁的赵徐澄闻言扯了扯嘴角,地狱吗?对弱者来说才是地狱吧,待宰的羔羊,不论身在何处都是地狱啊。
陈明被正式通知离开这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明的狂躁与愤怒在所有人的意料范围之内。
“我凭什么走?这栋楼是你买的?出示一下契据让我看看,没有就别贻笑大方了。”
“违法吗?你竟然在说违法呢。”秦美冷笑,“教唆葛海龙杀人的是你吧?那请问教唆杀人算不算违法呢?”
陈明满不在乎:“他干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见我教唆了?你有什么证据?”
“打他一顿吧。”秦美看向严成,“就像之前那样,他完全就是欠揍啊。”
严成看向陈明,上次陈明被打过之后就有点躲着严成走了,这会儿l被这么一瞪嚣张的气焰顿时熄了下去,颤抖着嘴唇道:“我能去哪儿l啊……你们这不是纯粹让我去死吗?”
“那就去死啊你。”秦美翻了个白眼,“你这种人,我巴不得你马上死呢。”
在这个时候,女寝那边传来消息,说郑相雨醒了。
一连昏迷了好几天,情况终于好转了,严成几人连忙过去查看。
郑相雨被咬那边脸的绷带已经可以拆了,一圈圈展开,郑相雨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左边的下部分脸泛着深红,看上去就像是黑了一块,镜子里的自己宛如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女。
钟奶奶起身,道:“能活着就好啊,年轻人,不该把外表看得太重。”
郑相雨从镜子里收回目光,道:“没事,奶奶。”
反正她原来那张脸,也只是平平无奇,她化妆化得很好,再丑陋的疤痕也可以掩盖过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郑相雨回头,对上严成欲言又止的脸。
“多谢你。”她道,“这段时间你在我身上花的粮食我后面会补给你的,或者说,你想我怎么还?”
郑相雨已经是成年人了,她看得出严成在想什么,如果她现在这张脸并不影响严成的兴致,那她也无所谓。
见她这样严成就知道她已经大好了,移开视线也没正面回答,只是道:“先不急。”
郑相雨走出了女寝,她一出来,一双眼睛就朝着陈明盯了过去,然后一步步走向他。
她脸上的那块疤实在恐怖,隐约还能看见怪物留在上面的咬痕,陈明连连皱眉,满是嫌弃地看着郑相雨,不过他没说话。
毕竟,现在只有他和郑相雨算外来者了,该死的,当女人真好啊,到哪儿l都有人上赶着当免费饭票呢。
陈明到底还是没忍住,对着郑相雨冷笑一句:“就你这样还想让人家睡你呢。”
“无所谓吧。”郑相雨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因为长时间装在口袋里的缘故,烟卷都有些褶皱了,她慢条斯理对着陈明吐了口烟,笑道,“你这种垃圾,我当初也没挑啊。”
陈明脸色
骤变(),正要破口大骂⊕()⊕[(),就听郑相雨继续补了一句:“我听说葛海龙没了啊,你个废物现在很难办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些钱,有三分之一进了他的口袋啊?”郑相雨盯着他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突然拿起墙边放着的易拉罐一罐子就朝着陈明的脸砸了过去。
一下、一下,郑相雨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不顾陈明的惨叫用力把易拉罐往他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