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虽然不知道尤乾陵要如何安排戏偶的用处,但听他说了这句话,她就知道这是头等正事了。
“好。”
——
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
尤乾陵一瞬间改了脸色,一身锋芒尽敛,他特意朝闫欣问:“情况特殊,很可惜我不能送送你。你要跟他们道个别吗?尤其是蒋原,这一趟可能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
闫欣不计较尤乾陵这‘这辈子马上要到头了,你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的口气,爽快地摇头:“没这个必要。”
刻意营造出来的别离感给闫欣五个字轻松打碎。
尤乾陵总在这个时候能发现闫欣的亲疏距离感特别强。
和人一起做事时,让人感觉不到她和人的疏离。
但事情完毕之后,这人立马开启避嫌模式,干脆利落地让人恨得牙痒。
好好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
尤乾陵转了身,恼羞成怒地赶人说:“我去应付外面来的人,你动作快点。麻溜点给我走……”
闫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背,忽然说:“戏偶藏身的地方,还藏了我的全部身家,都托付给您了。”
尤乾陵往前迈的脚步一顿。
闫欣那点身家对他一个郡王来说当真是一文不值。
可他觉得分量太重了。
“放心,一个子儿都少不了。回头我还能给你添不少进去。”
闫欣道:“那我赚翻了。”
尤乾陵心情一下雀跃了,从庭院中走出来还忍不住笑了笑。要不是一堆人来得太及时,他还能再沉浸一会。
跑在最前面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周知尧。
“哎呀,郡爷啊,您可吓死我了,怎么只您一个?”他指着身后跟着的一帮人。
尤乾陵看着他火急火燎地挥着手让人往尤乾陵身后跑过去。
接着回头和尤乾陵说:“我这刚到,就听到那么大动静,吓得够呛。还没来得及骂他们,先跑来找您了。”
说完,他立刻回头冲着家主和云远舟一顿臭骂,“你们怎么回事啊,有了前车之鉴怎么还能让郡爷大晚上一个人在这种地方走动。”
“还好郡爷平安无事,要不然,你们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他言辞激烈,是要把所有人都全都砍脑袋的架势。家主缩着脑袋不敢吱声,眼珠子一个劲往尤乾陵和他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