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继续:“第二讲,讲‘私立讲坛’。”
“有些人出去讲道,自己建了个山头,说是‘道子分坛’、‘灵问之殿’,还给自己封个‘副道主’。”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想多收几个徒弟,但你别以为你讲着讲着,就能自己立宗了。”
“问道山不是你给自己镀金的招牌。”
“从今天起,所有非主坛登记过的讲坛,一律归档、归山、归讲。”
“三日之内,自己报上来。”
“报不上来?你那坛子我就给你点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穿青袍的年轻修士站了起来,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我、我那边山头是弟子们自发请我开讲的,我自己其实也没……没想立宗……”
“你姓什么?”陈长安问。
“赵。”
“你讲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挂了我们山的‘问道印’?”
“是。”
“那你报了没有?”
“……没。”
陈长安一抬手,啪一声把一块火符拍出去,那赵姓弟子手腕上的“副讲印”当场爆成灰。
“讲得烂不是错,拿了名头乱来是大错。”
“回去重新登记,三年内不准出山。”
“自己讲出来的道,你自己都撑不住,那你讲个屁。”
台下安静得要命,连风吹草响都没人敢动。
陈长安抬起头:“第三讲。”
“这讲是讲给那些最不要脸的人听的。”
“我最近收到消息,有人在外面自称‘陈氏一脉’、‘长安直传’。”
“说得跟我给你们托梦似的。”
“你们想让我脸上难看是吧?”
“行,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我这张脸就不是给你们用的。”
“从今天起,谁要自称‘长安门下’的,给我上火阵,过三问。”
“第一问:你自己是不是修的这条道?”
“第二问:你修的时候,有没有跪?”
“第三问:你敢不敢以你修过的每一句话起誓,说你没骗过人?”
“三问过了,你愿意讲,咱不拦。”
“过不了,你踏出讲坛那一步,就是贼。”
“我亲自追你。”
“问道,不收徒。”
“我说了。”
“但你想拿我这道做人设,想镀你那点狗屁臭铜,你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金子骨头。”
三讲讲完,全场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