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幸存的矮人与侏儒高举战斧,怒吼声响彻云霄,惊起无数盘旋在战场上空的乌鸦。
而阿尔法握紧剑柄的手掌,正渗出滴滴鲜血,在焦黑的土地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暮色如血浸染战场,阿尔法倚着残破的战旗喘息,指节深深掐进旗杆裂纹里才勉强稳住身形。
精灵艾芙琳轻盈地跃过满地箭矢,薄纱裙摆扫过凝结的血痂,她颤抖的指尖悬在将军渗血的铠甲缝隙上方:"大人,您的伤口在恶化,必须立即休息!"
矮人巴拉斯扛着断成两截的战斧赶来,铁靴碾碎碎石发出沉重声响:"艾芙琳说得对!您若倒下,这些孩子怎么办?"
巴拉斯指向不远处正在搬运伤员的少年战士,几个半大的侏儒正用藤蔓捆扎简易担架,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
阿尔法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强撑着站直时,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血珠顺着银线纹路蜿蜒而下。
阿尔法望向临时搭建的医疗区,那里挤满了哀嚎的伤员,断肢者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第三遍:"我还能坚持。。。光明礼赞必须。。。"
"正是为了施展魔法!"艾芙琳急得眼眶发红,翡翠色的眼眸倒映着阿尔法摇摇欲坠的身影,"您强行调动残余斗气,经脉已经布满暗伤!若再这样下去,连最后一丝光明之力都会消散!"
巴拉斯重重捶打胸口,锁子甲发出闷响:"将军,您忘了矮人铸造的铁律?淬火要等火候,磨刀需看时辰!您现在就是把自己炼成铁水,也救不了所有人!"
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营地,远处传来伤员痛苦的呻吟。
阿尔法的目光扫过此起彼伏的担架,最终定格在两名正在为野猪人数喂食草药的矮人身上。
阿尔法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铠甲缝隙间渗出的血滴在焦土上晕开暗红的花:"达尔文!昆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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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召唤,银发的达尔文与身披链枷的昆泰从阴影中现身。
阿尔法将染血的战术图塞进达尔文手中:"狂暴骑士团转为先锋,矮人和侏儒负责后勤。任何异动,格杀勿论。"
阿尔法又转向巴拉斯,"让铁匠们连夜打造固定伤员的战车,明日必须转移伤员。"
战车的皮革帘幕被风吹开,露出里面凌乱的卷轴与半瓶治疗药水。
明月和繁星一左一右扶住摇摇欲坠的将军,指尖拂过他后背时,都触到了凸起的狰狞疤痕——那是深渊魔物留下的诅咒印记。
"我自己来。"阿尔法按住腰间扣环,却在扯动时闷哼出声。
繁星立刻跪坐下来,灵巧的手指解开他浸透血污的束腰:"大人,您的右肋还在渗血,必须用药草敷上。"
月光透过破损的车帘洒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车壁上,宛如一幅破碎的油画。
待铠甲落地发出沉重声响,阿尔法靠在堆积的兽皮软垫上,忽然轻笑出声。
阿尔法接过明月递来的清水,看着水面晃动的倒影:"别担心,我不过是暂时失去斗气。等残月升起。。。"
月光顺着战车破洞蜿蜒而入,在明月泛着珍珠光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银斑。
阿尔法的指尖拂过她颤抖的睫毛,染血的指腹擦过那抹樱红时,她耳畔的铃兰耳坠突然发出轻响。
"恢复斗气需要你们的力量。"沙哑嗓音裹挟着灼热呼吸,他揽住少女纤腰的手臂肌肉紧绷,将人稳稳按在散发着草药气息的软垫上。
繁星攥着褪色的丝帕僵在原地,绣着鸢尾花的裙摆被夜风掀起又落下。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斜斜切过床榻,照见阿尔法扯开明月衣襟时,她后颈处浮现的淡金符文——那是修炼内力的印记,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