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被采用又受到夸奖,小男孩心中的得意自是不在话下。
“红叶、红叶,叫哥哥,快点叫哥哥。”他逗弄着怀抱中的娃娃,软软的身躯让人只想小心的呵护珍藏。
“傻孩子,妹妹还不会说话呢。”秋婶婶慈爱的朝小男孩说。
“她会的,她一定会叫我哥哥的。”小男孩的坚持换来大人们的朗朗笑声,不过他并没有理会,全副心思已然让女娃娃给占满了。
怀抱中所拥有的软软身驱,让他不禁觉得,此刻这小生命是全然掌控在他手上,那种被全然托付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而小娃娃脸上的甜甜笑容更加深了这份让人感动的体验。
“看来,红叶很喜欢皓磊这个小哥哥哦。”秋婶婶高兴的看着两个她最心爱的孩子相依相偎的样子。
“我也喜欢她。”小男孩郑重的声明。
“那以后让红叶做皓磊的新娘好不好?”大人们别有深意的对看一眼,齐声问道。
小男孩的回答已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大家脸上的笑容全因他的白色西装上迅速扩散的潮湿而呆愣住了。
红叶在他身上尿尿?!
这个认知让小男孩家化石一样的僵在原地,而温热的潮湿感更让他脸上的表情由笑容冻结成愕然,其中的转变让几位大人由一时的静默而爆出一阵的哄堂大笑,大人们的笑声让小男孩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生平第一次体会什么叫作——又爱又恨!
突然间,女娃娃的笑靥愈来愈大、愈来愈大,让人无端端的感到十分突兀,而原本甜
蜜的笑容在此时只显得诡异万分,一切都超出了常理,场面变成了一阵的混乱…………
“哗”的一声,白皓磊猛然醒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笑容可掬的空姐适时经过,职业性的询问一声。
“doublewhisky,谢谢。”白皓磊的要求几乎可以说是反射性的。
直到空姐离去后,白皓磊就像是没了气的气球一样,疲惫的靠向椅背。
噩梦,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一般而言,只要有秋红叶存在的梦境,白皓磊一律归类于噩梦,不用考虑也不必怀疑,在认识她的十几个年头里,这是一件让他认知得相当彻底的铁一般的事实。
想起那个看起来惹人怜爱、实则包藏祸心的小魔星……说真的,白皓磊不只一次怀疑自已是不是被抱来的。
记忆中,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他的老父老母第一个想到的人绝对不是他,而是那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小魔星秋红叶,她绝对是早他一步享用一切。他的双亲疼宠这个小魔星的程度简直是让人无法想像,比起他这个亲生儿子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才会疑心自已和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也难怪白皓磊会这样想,本来嘛,哪有人出国买回一堆的玩具却是让别人家的女儿先挑,新买的点心也一定是让别人家的女儿先吃,教自己的儿子在一边干瞪眼?
这情形还不是偶尔一次两次,根本就是每次都这样!
也不知道那两对夫妻年少时是怎么想的,不但没事找事做的学人家来个什么“义给金兰”,各自成家后还提议比邻而居,两家人的别墅之间别说只有一道墙来作为区隔,到白皓磊出世后竟干脆大兴土木,合而为一的过起相亲相爱如一家人的和乐生活——当然,要是能扣除掉那名小魔星存在的事实的话,他确实是生活得挺和乐的。但是问题就出在后来小魔星介人这样的和乐融融间!
老实说,那些好吃的、好玩的让她先享受,他丝毫不介意,最让他无法隐忍的,是她那无与伦比的闯祸功夫,而糟就糟在每次她闯祸时,不知道为什么,背黑锅的人永远都是他!
举例说明——他母亲最爱的一只唐朝骨董花瓶被她一个踉跄在瞬间化为一地的碎片,惨遭一顿痛骂的人是他;父亲那他心爱的鲤鱼在她的好奇心下惨遭电死的命运,不用说,首先被炮轰的人又是他;还有那一台接受过她的蹂躏后,离奇地变得五音不全又无法修复的名贵钢琴,更别提那一份让墨水染黑的六千万合约……这些事后的惨痛责罚全都由他受过,只因他的双亲无法相信“乖巧”、“可人”又“懂事”的小红叶会做出这些事,就算到最后真相大白了,大人们也总有理由好说,然后对他进行第二次的说教。